靖王已经转身听到这声音又转了回来,他疑惑看向程老匹夫,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齐国公却是没有给什么解释,喊完后就痴痴看着墙。
靖王实在好奇,自家府上还有什么墙是自己没见过的吗?他有些不屑,片刻后还是走了上去。
边走他边想下午要如何给陛下汇报城外的事,薛平这件烦心事解决了,他就开始考虑正事。
“咋了,墙有啥好看的,齐国公想好如何给陛下禀报牛哀山之事了吗?”走到齐国公边上,靖王看着他问。
齐国公没有回话,伸手指向墙。
靖王看两人都指着不由也把视线移到墙上,确切地说是他们指出的地方。
就看了一眼靖王慢慢张嘴,呆愣片刻才喃喃低语。“这,这是他弄的?”
“王爷,你说这么猛的一个人要是想杀人容不容易?”齐国公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说了个让靖王觉得牛头不对马嘴的话题。
他有心不回答,可是也不能自欺欺人,他轻轻嗯了声。
齐国公也可能并不是等着他回答,自顾说道,“这么猛的一个人,对方竟然还是压着他们打,而且我听说要不是凑巧之下先杀了一个神射手,他们可能一个都回不来。”
说完齐国公转头看向靖王,脸上已经满是惊容。
靖王有些摸不到头脑,“什么意思?”
“哎哟我的王爷啊,哪里有这么些个厉害的弓手?还神射手!”齐国公差点跺脚拍手,他看靖王还是一副呆呆傻傻的模样,忍不住痛心疾首说了句。
“要是换个地方,那两个神射手可以称为猎鹰人!”
“军,军中!”靖王说了三个字后身体开始颤抖。
“不会吧?”他哆嗦着又问出一句。
“我也希望不是!”齐国公脸上都是苦涩,“王爷,怕是要做最坏的打算啊!”
“对!对!打算!”靖王还是有些魂不守舍,“怎么打算?”
齐国公皱眉思考,片刻后刚想说话,看周围护卫有自己的也有王爷府上的,他眉毛往两边上抬,“清场!都退院外去!”
众人闻言俱是一震,王爷府护卫眼神看向王爷,见他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也跟随着公国护卫离开。
齐国公看儿子还愣在原地,他上前踹了脚。“去追薛平!”
“追,追薛平?”大胡子疑惑看向老头,见他有要发飙的迹象,赶紧小跑着出了萧桦馆。
见人都退出萧桦馆,齐国公才对着陷入胡思乱想的靖王说,“先不要声张,也可能不是我们自己的。”
可是他刚说完就苦笑,靖王也摇头,“西夏再怎么疯也不会翻了几百里的高山过来送死,这个可能基本没有。”
齐国公就是想到了这点才失态的,现在已经能冷静下来,他盯着靖王给出自己的想法。
“军中这种人不会是个无名小卒,况且你府上的护卫和公羊府上那小子都确认了,最少是死了六七个神射手,一下少这么多神射手瞒肯定是瞒不住的。
我们开始往边军发传书吧,所有边军!”齐国公最后叮嘱了句,显然是另有所指。
靖王刚想点头,齐国公突然想到什么又赶紧大喊一声,“不行!”
“又怎么了?”
齐国公脸色很差,“这事要真如我们所想,那可能我们传书过去倒是打草惊蛇了。”
意识到会引发的后果,靖王显然脸色也变差。
他开始原地踱步,好半晌后头上竟然已满是汗水,显然是想到了更可怕的情况。
齐国公看他这样,视线又划过那面墙,他咬了咬牙上前一步挡住靖王继续踱步,“进宫面圣吧,大不了虚惊一场我老程被臭骂一顿。”
看靖王似乎有迟疑,齐国公叹了口气,“没事最好,要是最坏的情况朝中肯定有眼线,我们做什么都会被发觉,还是和陛下商讨后再说。”
靖王缓缓点头,“事不宜迟,赶紧入宫!”
不说一个快六十,一个六十好几的两人小跑着出门。
就说薛平在小黄背上好几次差点按耐不住自己的手脚,他想从怀里掏出银票看看面额,还好理智尚存死死压制了冲动。
神都人多,他心里知道财不露白的道理。
只能憋着慢慢往回走,一只手死死压着胸口,害怕遭到扒手。
上次五尺男人那么严密的护卫力量,扒手竟然还能突破进去得手,这让单身一人的薛平现在看谁都像是扒手。
那次抓贼的场景他还是牢牢记得,觉得要是没有那么些个护卫和城卫司巡检卫的人,五尺男人想拿回自己的东西怕是万万不可能,那个会易容术的老大没人看着早溜了!
他知道要是自己被扒,肯定没这个实力把人逮回来!
银票可是不记名的,谁拿了就能换沉甸甸的银子,眼下唯一办法还是小心再小心,千万别给扒手盯上。
他骑在马背上那是又激动又担心,感觉心脏一会儿在右边跳,一会儿又跑到了左边跳,真真演示了什么叫忐忑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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