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椅子上站起来，眸色很冷。
“还有，你当初不是口口声声说，周明珩是你的？不是说你要当嘉创的老板娘吗？我现在成全了你，你终于得偿所愿，不是该高兴吗？”
陆清婉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再也装不出那副可怜无辜的小白兔表情。
沈蔓这些话，好像是在嘲讽她，算计了那么多年，结果却成了一场空。
到了最后，钱钱钱没捞着，又被曝光到了网上，成了走到哪都被人指指点点的过街老鼠。
陆清婉神色惶惶，用力咬着嘴巴，嘴皮被咬破，唇齿间蔓延起一股子浓浓的血腥味。
不该是这样的，明明不该是这样的，可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她这么想着，余光注意到沈蔓走远的背影，像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那么没用似的，铆足了劲朝沈蔓的方向尖锐着声音喊。
“沈蔓，你最后不也逼着周明珩要了五个亿吗？你以为你又有多高尚？”
沈蔓脚步顿住，回过头看她。
“我问周明珩要的那五个亿，是我这些年为嘉创费心尽力应得的，你如果也想要，那你就趁着周明珩落魄的时候，陪他东山再起，到时候别说五个亿，哪怕你想要整个嘉创，都没人说你半句。”
说完，沈蔓径直迈步离开，那洒脱自如的背影，仿佛是对陆清婉的无情嘲笑。
陆清婉再次用力咬住嘴巴，极力克制住抓狂的心情，气到浑身颤抖。
沈蔓明明知道，没了她，连周明珩都扛不住，那就更别提自己了。
她还故意说什么东山再起，不是对她赤果果的嘲讽吗？
沈蔓不就是管理公司厉害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又有什么好得意的？
不过……她，她，她好像还真不如沈蔓……
陆清婉越想越气，最后实在控制不住，在咖啡厅内不顾形象的抓狂嘶吼。
“啊啊啊——”
就连沈蔓喝过的咖啡，她都看得极其不顺眼，一掌挥在地上。
“噼里啪啦——”
杯子摔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
咖啡厅内的其他人纷纷循声看过来，看着地面上的狼藉，目光落在她身上，仿佛像是在看神经病似的。
陆清婉没理会这些目光，刚想往外走，放在包里忽然传来一声震动。
她下意识拿起看了一眼，等看清楚屏幕上的短信内容，她脸上血色瞬间褪去，变得苍白如纸，双腿发软，重重跌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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