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想了很久，还是决定给方昭昭打一个电话。
她现在也就这么一个朋友了，这次离开后，可能后半生都不会再见，总要道个别。
电话响了几声，就被挂断了，她正犹豫着要不要再打的时候，秦玉的声音忽然从身后响起。
“清欢，你下午，为什么哭？”
清欢拿着画回来的时候，虽然她的表情很平淡，但是眼尾若有似无的那一点红，还是让他发现了。
她哭过。
沈清欢的手一僵，她心跳的促急，秦玉这人观察能力怎么这么强？
“清欢？你...”
沈清欢心虚却故作生气，她很不耐烦的打断，“我在那里想起以前的事情，所以心里不舒服。”
她轻哼一声，仰起头，挑眉看着秦玉，“难道你想听细节？你想听我想到什么？”
秦玉脸色有些难看，还能有什么细节？
不就是跟那个人的？
清欢看他表情知道他明白自己什么意思了，她嗤笑一声，“你如果想听，我随时能跟你聊。”
她又低下头拿起手机准备昭昭打电话，正在这时候，就听到秦玉语气沉沉的说了一句，“清欢，你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清欢心里一惊，她的指尖忍不住颤抖起来！
不会吧，他不会发现了吧！
她正在想怎么回答的时候，手中电话像是救星一样响起来。
清欢拿起电话然后冷冷的看他一眼。
“秦玉，我有什么能瞒你？我的生活，我的周围，我的一切，难道你不是都派人监视了？”
她冷笑一声，“如果你要结婚了这么神经兮兮的，那就当我没同意过，我们别结了！”
秦玉的心里有一丝异样，不过他来不及细想就下意识的解释起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喂，昭昭。”清欢自顾自接起电话，她心里松了一口气，又拨开秦玉走了出去，“刚刚打你电话怎么没接？”
“刚刚...有点事。”昭昭的声音喑哑，语气也有些喘，“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对昭昭来说，只要清欢找她，她第一反应永远是好朋友怎么了，没出事吧？
清欢没多想，她现在满脑子都在想着怎么开口，能让昭昭明白自己的意思，又能瞒过秦玉。
上次昭昭是私下跟她说养花的事情，可是秦玉还是知道了。
所以，她大概是就是被秦玉24小时都监视着。
“我没事，昭昭，我今天去孤儿院了。”她犹豫着怎么措辞，“见到了...亲人。”
那边的人浑然不觉，“见到了院长妈妈吗？她老人家好不好呀？”
“她还挺好的。”清欢也不知道她明白了没有，“昭昭...”
昭昭忽然打断他，“清欢，你真的要嫁给秦玉那个狗东西？那为什么没找我做伴娘？你这不是食言了吗？说好了结婚当彼此的伴娘啊！”
清欢听到这个话，忽然心里一喜。
“我没食言啊，结婚这个事情，我没有选择，伴娘，我也没有选择，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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