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宝操心忙活黄守义家事的时候,大唐朝廷之上,对于裁军以及吐蕃攻灭吐谷浑等事,在朝臣争吵中也有了一个定论。
只是这些事情,冯宝一点也不知道。
因为这两天他正在忙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大山,此为何地?”冯宝在无人荒地解手完毕,回到马车旁,冲着刘大山就问。
“校尉,此地与前方小山皆属‘容村’,然此村百姓人丁稀薄,土地皆租给流民,仅留小山拾柴。老汉以为,购得此地,当可便于小郎君行事。”
冯宝闻言抬头看看前方几百米外那小土丘一样的山,再回头看一看那大片农田以及荒地,忍不住对刘大山道:“乡里至此,十里有余,沿途几无人家,路人更是没见几个,他日小俨来往反复,易遭人注目,汝,可有曾想过?”
“这……”刘大山似乎意识到自己考虑欠妥,一时间竟不知该怎样说是好。
“罢了!此也非汝之过。”冯宝转身往回,边走边道:“隐秘所在,多人迹罕至,自是偏远!然偏远之地,忽有人来人往,必定令人关注,此,乃吾之疏忽也。”
“校尉,小郎君欲行之事,实非常事尔,断不可落入旁人眼,寻隐秘之处,方为上策。”
“大山啊,正所谓大隐隐于世,唯在众人近旁,方可不惹人注意,更何况,小俨频繁出入,亦不可让人心生疑惑。”
“可……可如此地方,着实难找啊。”刘大山听懂了冯宝话意,却也道出自己忧虑。
“然也!”冯宝边说边走,负手而行,不徐不疾,怎么看都有名士风范。
行,不出百步。
冯宝突然张口道:“尔等以为,小俨进出何地,在众人眼中是为寻常?”
“乡里、学堂。”
“另有‘洛阳’与友之家中。”刘长河牵着拉车马匹,跟在刘大山后面说道。
“朋友之家自是不可;‘洛阳’,今为天子脚下,更无可能。至于乡里……”冯宝又往前走了几步,跟着摇摇头,还是自我否定道:“乡里之地,要么人多眼杂,要么如此地偏远无人,并不适合。”
“如此,学堂更加不可。”
“何以见得?”冯宝停步转身,看着刘大山问道。
“学堂学子众多,更有护卫、先生等众人,但凡有所不同,必定引人侧目,老汉以为绝无可行。”
“汝虽言之有理,却也未必如此。”冯宝说完,再次转身前行,自顾自口中念道:“学堂!学堂……”
“对了!”冯宝突然想到一件事,回头再问刘大山道:“府中近日可有给石子送过吃食?”
“有过!”刘大山道:“夫人吩咐,府中若进牛肉,务必要给石子送一份过去。数日前,刚刚送过。”
“这个老婆真不错!”冯宝心里暗自赞了一句,因为这件事情,他只是某一天嘴上提过一句,并没有想到夫人狄萱萱会专门吩咐下去,虽然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但自己所说的话被如此认真执行。冯宝心中还是很感动的。
只不过此刻并不是感慨这些的时候。
“数日前,谁去送的?”
“老汉亲自去的。”
“哦?这等小事,何须亲自跑一趟?”
“谢侯夫人托主母询问石子,对白荷小娘子可有意否?主母将此事交老汉去办,这才去了。”
“那小子何意?”冯宝赶紧追问,因为这事儿他也非常关心。
“臭小子支支吾吾,半天也没道明,老汉……也闹不清。”
“既如此,下次再去再问,若仍支吾不明,就说此事本侯定了!交由夫人上‘谢府’提亲,容不得他不允。”
“校尉高明!石子定无话可说。”刘大山笑着说道。
“是啊!石子精研学问,得有个妇人在身边照顾才好。”冯宝接着道:“大山,日前去石子那,可有留意过其周边情形?”
“校尉,周边所指为何?”刘大山整个就没听懂冯宝问的意思。
“石子操弄火药,所用之地乃‘皇家学堂高级班’预留房屋。我记得,其院靠北,周围还有几处空余院落,如今,可有使用?”冯宝不常去“皇家学堂”,因此对于里面的一些变化知道不多,所以这才问出来。
“侯爷,那一片目前空着。”刘长河突然接过话道:“吾听小郎君提过,陛下派出禁兵护佑石郎君,为防止有人窥视,责令学堂暂不得用附近三座院落。”
“哦?好极了!”冯宝颇有些兴奋地道:“如此说来,学堂最为稳妥。”
不等刘大山与刘长河想明白,冯宝直接跃上马车,跟着大声道:“出发,去‘皇家学堂’。”
于是乎,刘大山骑马,刘长河驾车,一路快速回转“宝庄乡”,且马不停蹄,直接转往“卫岗乡”……
等抵达“皇家学堂”时,天色已然漆黑。
不过,以冯宝的身份进入“皇家学堂”,毫无难处。
冯宝没有惊动任何人,只是领着刘大山与刘长河步行在石子所处院落周边转转看看……最后再带着他俩走到苏永兴家宅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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