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花弄柳之地，消息向来最为流通。
小立在一旁静静地讲述这些日子中在下城里流传的“八卦”，齐宁时不时插几句，龙飞静听着。
长城大人物在女人身上吹牛时说的话，不知哪个团的卡修抱怨着又要出发去前线，草原人骑着野兽又在哪里肆虐。
小立一件件把它们说出来，供齐宁甄别其中的有用信息。
末了的时候，齐宁对龙飞说，“是不是没想到，一件小事里面，也能得到这么多消息？”
龙飞摇头，但是他觉得这些都不重要，力量最重要。
喝过茶后，齐宁和龙飞起身离开这里。
小立小心地收起齐宁放在桌子上的卡牌，开始收拾桌面。
她仰头时，眸光似乎越过了厚重又黑暗的重重天穹，眼里充满了希望的光芒。
“弟弟。”
......
“哒哒哒！”
“让开、让开。”
“唰！滚开！”
走回地下二城的路上，一阵若有若无的马匹嘶鸣还有叫嚣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这声音由远及近，听起来似乎焦急、又激动，以极快地速度接近着。
龙飞和齐宁都没有理会身后的那些声音，继续向着家的方向走着。
“唰！”
一道凌厉的破风声忽然自身后传来，伴随着一声娇喝，“滚开，没听到吗？”
龙飞在瞬间回身，精准地把住长鞭抓在手里，而后猛地向后一拉！
“啊！”
一声不知道是惊讶还是惊喜的叫声自那持鞭人口中响起，于此同时，龙飞方才看清她的模样。
他微微皱眉，手上的力道收回了一点。
但即便是这样，那持鞭人也被甩飞了出去，猛地向前飞摔出去。
她在半空中时，身上出现了一道绯色的光芒，在落地前终于稳住身体，半跪在龙飞和齐宁身前。
与此同时，几道焦急的声音这才从她身后跟着的人口中传出。
“晓月！”
“小桑！”
“长城军办事，什么人！”
龙飞回头看去，那些人就像是在瞬间被什么击中了一样，大部分都哑了火，只剩下几个龙飞都不熟悉的人还要张嘴叫骂，被带头的人狠狠地瞪了一眼后也乖乖闭嘴。
只是怪异地看着这两个奇怪的面具人。
长城前线，是九府各府人交汇之地，这里确实有不少习惯性戴面具的卡修，可是他们都是没入军几年的新兵，军营都很少出，难道老大们在这里还有认识的人？
一匹黑马上，一个胖子忽然激动地跳下马背，向着龙飞奔来，就像是要哭了一样，“老大！”
他的声音就像是要被宰的猪一样，齐宁下意识看了龙飞一眼，感受到龙飞身上刚刚升腾起的杀气散了不少下去。
随着张大的下马，他之后，一个又一个龙飞熟悉的面孔出现。
刘燃。
岳峰。
还有那两个后面加入的，郭云、谢雨。
“老大。”
“老大。”
“老大。”
他们一个个跳下马走到龙飞面前，将右手掌平放在左胸的心脏前、左臂横至身后，行出标准的九府军礼。
龙飞看向齐宁。
齐宁摘下面具，笑吟吟道，“刚才，你们看起来，很嚣张啊？”
“不敢啊宁老大。”
胖子脸都要僵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跟在龙飞身边的居然是齐宁，而且就在刚刚，他们还在他俩身后横冲直撞！
桑晓月狗狗祟祟地尽量避开龙飞和齐宁的视线想要“暗中”归队。
却被齐宁叫住，“桑晓月，几年不见，胆子大了不少？”
齐宁脸上笑意吟吟，实际却根本不见笑意，吓得桑晓月差点摔倒，连忙露出自己最可爱的小虎牙求饶，“宁姐姐~”
“姐姐~”桑晓月可怜兮兮地又看向龙飞，“飞，不对，老大，我不是故意的~”
宁姐姐，你劝劝老大，他最听你的话了。”
龙飞微微皱眉，他没听明白这句话，感觉好乱。
齐宁却是不由得挑起了唇角，隐蔽地看了龙飞一眼，只觉得桑晓月顺眼了许多。
“行了。”
齐宁挥手道，“就这样了。无知无罪。”
然后，她才又看向刘燃众人。
此刻，刘燃、张大等人身后已经半跪下了不少人，长城军有着严格的等级，面对高级的“长官”，士兵都要半跪行礼。
就像当初齐宁和龙飞第一次见罗束时那样。
也就是刘燃他们在运兵车上时就互相认识，不然，以夜不归的身份，哪怕还没有正式肄业，他们也要乖乖地行礼。
齐宁大致扫了一眼，“你们这次带来了多少人？”
刘燃道，“三十个。我、张大、桑晓月、郭云谢雨、岳峰各被允许带来五人。不知道是您要的，但都是好手。正准备去您家门前报到。”
齐宁点点头，“熟面孔倒是不少，应该够用了。”
看向龙飞，“你觉得呢？”
“我无所谓。”
“那就先找个地方吃饭吧。”
齐宁摆摆手，“都起来了。去上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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