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书毓似乎感觉到了赵欣婉的目光，她的睫毛微微颤动，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的眼神有些迷茫，但很快便聚焦在赵欣婉的脸上。
傅书毓立刻坐直了身体，“你醒了？”
赵欣婉此刻还很虚弱，仿佛连动一下手指都需要耗费巨大的力气。她的手上缠着厚厚的纱布，隐隐作痛，而全身像是被抽走了力气，连呼吸都显得有些吃力。
她微微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这次进来的是程彦，他的脸上带着一丝严肃。
他轻轻关上门，缓步走到病床边。
他掏出证件给赵欣婉看。
赵欣婉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
她靠在病床上，身体依旧虚弱，但语气却带着一丝抗拒：“程警官，我知道你是警察，但我现在不想说任何事。”
程彦坐在傅书毓旁边的椅子上，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温和：“赵小姐，我知道你现在很累，也很不舒服。但我们需要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样才能帮你。”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还有你在国外的事情，也许那些经历和这次的事情有关。”
赵欣婉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紧紧握住床单，手指微微颤抖。
她闭上眼睛，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程彦：“乔晚！”
病房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气氛显得格外凝重。
只有程彦、傅书毓和赵欣婉三人。
阳光透过半掩的窗帘洒在地上，形成一片斑驳的光影，却无法驱散房间里的压抑感。
赵欣婉靠在病床上，身体微微蜷缩，眼神中透着迷茫和恐惧。
她的手指紧紧抓着床单，似乎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傅书毓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眼神中带着一丝温柔和坚定，她试图用平和的语气缓解赵欣婉的紧张：“赵欣婉，我知道你现在很害怕，但你得相信我们。我们只是想帮你，找出那些伤害你的人。”
“我不知道你们想听什么……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傅书毓继续说：“我们没有别的意思，我们只是想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乔永新出事后，你们在国外……”
话还没说话完，就被赵欣婉打断了。
“够了！不要再说了！”
程彦给傅书毓递过去了一个眼神。
傅书毓叹了一口气，起身走出了病房，程彦也跟着走了出去。
病房里只剩下赵欣婉一个人，她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泪水从眼角滑落，她的呼吸急促而紊乱。
她感到一阵阵的头晕目眩，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她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那些模糊的画面——在国外的那些日子，那些她拼命想要忘记的片段。
程彦和傅书毓站在病房外的走廊上。
程彦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她的情绪太不稳定了，现在逼她回忆只会让她更崩溃。”
傅书毓点了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焦虑：“我知道，但她这样什么都不肯说，我们该怎么办？”
“我们只能给她一些时间和空间。也许等她情绪稍微稳定一些，会愿意开口。”
“我会安排人去调查她在国外的那些事情，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傅书毓说道。
程彦紧接着说：“也只能这样了。我先回去安排人过来守着赵欣婉，我担心那些人这次没得手，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好！”
程彦正打算离开，一抬眸，他就看到了周衍川正朝着这边走过来。
他看了一眼周衍川，随即抬脚就离开了。
听到脚步声，傅书毓也转过身来。
“你来了。”
周衍川看到傅书毓，立刻加快了脚步，走到她面前，“书毓，你怎么样？我接到你的电话，说在这里等我。”
他的目光在傅书毓和程彦之间扫了一眼，似乎察觉到了气氛的凝重。
傅书毓看了病房一眼，然后对着周衍川解释说：“赵欣婉出事了。”
周衍川皱了皱眉，“怎么了？”
“我回去再跟你说，这里不方便说。”
傅书毓过去挽着他手臂。
两人一路沉默地走出了医院，周衍川的车就停在不远处。他打开车门，让傅书毓先上车，然后自己也坐了进去。
傅书毓的车还在赵欣婉的小区里，她和吴江是坐着救护车来医院的。刚刚她让吴江去把车子开回去，所以这才让周衍川来接她。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路上，傅书毓慢慢跟周衍川解释着赵欣婉的事情。
听完后，周衍川说：“今天要杀赵欣婉的人和当年在国外追杀他们的人应该是同一伙人吧？”
傅书毓：“应该是，看来赵欣婉的身份已经彻底暴露了，我们要赶紧把那些人找出来。”
……
傍晚吃完饭后，赵欣婉觉得病房里有些闷，便想出来透透气。
她披上一件厚外套，慢慢地走出病房。走廊里十分安静，赵欣婉沿着走廊缓缓前行，脚步轻得几乎听不见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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