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被碾碎的虫卵粘在瓷砖缝里。
“第三次数据震荡开始。”
茉莉的声音从收银台POS机里钻出来，显示屏跳出三十七个监控画面。
每个画面里的我都穿着不同服装，正把试管里的紫色液体倒进奶茶杯。
“建议立即切断痛觉感知。”
我刚摸到后颈的芯片接口，整排冰柜突然爆出火花。
冷冻芋泥在高温中融化成沥青状物质，顺着地砖缝流向我的球鞋。
腐烂的奶香味里混着铁锈味，货架上的奶茶杯开始规律震动，杯盖接二连三弹开。
“小心奶茶教父！”
茉莉的警告被电磁干扰撕成碎片。
那些漂浮的奶泡人脸突然转向我，膨胀的泡沫里伸出半透明触手。
最近的触手指尖已经触到我睫毛，却在下一秒被银色飞镖切成两段。
飞镖钉在收银台时我才看清镖尾刻着字母Z。
“你的心脏每分钟跳117下。”
穿铆钉皮衣的男人从通风管跃下，军靴碾碎满地机械蝎子。
他脖子上的黑色项圈闪着红光，与茉莉的电流声形成诡异共振。
“比上个月在曼谷时慢了8次。”
我握紧防狼喷雾后退，后背撞上开始融化的冰柜门。
“你知道这些微型机器人吃过多少骨盆吗？”
男人用鞋尖挑起地上的珍珠项链，机械蝎子尸体从链扣里簌簌掉落。
茉莉突然在耳机里发出高频尖啸，男人颈环的红光转为刺眼的蓝。
他皱眉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方拇指大的青蝎纹身——
和奶茶店女尸身上的图案完全对称。
“还剩四分钟。”
男人甩出第二枚飞镖擦过我耳际，打爆了天花板的监控探头。
“融合第三个意识碎片前，你最好查查天使奶茶店的工商注册信息。”
货架深处传来玻璃碎裂声。
穿白大褂的法医从暗影里爬出来，胸牌吊坠正在渗出褐色液体。
他的右手已经变成金属蝎钳，沾着奶茶渍的左手却握着我妹妹的学生证。
“别信Z！”
茉莉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法医的电子义眼里。
“他颈环装的是你妹妹的脑垂体！”
男人猛地把颈环砸向地面。
爆炸气浪掀翻整排货架时，我看见奶茶原料箱里浸泡着数十具苍白的骨架。
每具盆骨都嵌着发光的紫色晶体，像极了妹妹失踪前夜实验室里那些失败的实验体。
我瞪大双眼，看着那满地的骨架，心中满是震惊与愤怒。
此时，法医拖着金属蝎钳，一步步朝我逼近，他空洞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Z快速冲到我身前，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与法医对峙。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有我妹妹的脑垂体！”
我冲着Z怒吼道。
“没时间解释了，先解决他！”
Z一边抵挡着法医的攻击，一边喊道。
就在这时，奶茶杯里的紫色液体开始疯狂翻滚，更多的触手从里面伸了出来，将我们团团围住。
我咬了咬牙，按下防狼喷雾的开关，刺鼻的雾气弥漫开来，触手被腐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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