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脸色一变，眼神闪烁，干笑道：“谈谈？谈什么？两位客官若是要喝茶，小的自然欢迎，若是……”他说着，目光瞟向门口，竟是想趁机溜走。
苏锦馨眼疾手快，一把扣住他的手腕，语气冷冽：“张老板，我们来此的目的，你心知肚明，何必装傻？”
掌柜的被她抓住，如同被钳子夹住一般，动弹不得。
他脸上堆起勉强的笑容，却掩盖不住眼中的慌乱：“夫人说笑了，小的不明白……”他话音未落，言承安上前一步，周身散发出的寒意，让掌柜的瞬间噤声。
言承安冷冷地看着他，薄唇轻启：“张老板，我们知道，最近城中关于言家的谣言，都是从你这茶馆传出去的。”
掌柜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眼神闪烁，不敢直视言承安的眼睛。
“这……这都是客人闲聊，小的怎么管得住呢？”他试图为自己辩解，却显得苍白无力。
苏锦馨冷笑一声，“张老板，你以为我们是三岁小孩吗？这茶馆是你开的，客人说什么，你难道听不见？还是说，你故意放任这些谣言传播，从中获利？”
掌柜的脸色更加难看，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又不敢。
就在这时，茶馆的门突然被关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掌柜的脸色瞬间煞白，他惊恐地看向门口，只见两个彪形大汉守在那里，一脸凶神恶煞。
苏锦馨眉头微蹙，没想到这掌柜的竟然如此胆小怕事，看来要撬开他的嘴，还得费些功夫。
她心中暗暗懊恼，早知道就该直接将这掌柜的抓起来，省得这么多麻烦。
言承安看着掌柜的，语气冰冷：“张老板，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掌柜的浑身颤抖，他看了看门口的彪形大汉，又看了看面前的言承安和苏锦馨，知道自己今天是在劫难逃。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缓缓开口：“我……我说……”
言承安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张掌柜，语气冰冷得如同冬日寒冰：“张老板，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现在坦白或许还能留一条活路。”
张掌柜吓得浑身哆嗦，却依旧咬紧牙关，不敢开口。
他知道，若是说出幕后主使，自己定然没有好果子吃。
苏锦馨见状，轻笑一声，从袖中掏出一袋沉甸甸的银子，放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张老板，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你将知道的都说出来，这些银子就是你的了。”
白花花的银子在灯光下闪闪发光，晃得张掌柜眼花缭乱。
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心中天人交战。
一边是幕后主使的威胁，一边是白花花的银子，他犹豫了。
苏锦馨看出他的动摇，又加了一把火：“张老板，你应该知道，我们言家可不是好惹的。若是我们查出来，你参与其中，后果可不是你能够承受的。”
这句话彻底击溃了张掌柜的心理防线。
他颤抖着伸出手，抓向那袋银子，声音颤抖着说道：“是……是一个黑衣人，他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散播这些谣言。”
“黑衣人？”苏锦馨和言承安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是的，黑衣人，他每次都蒙着脸，我看不清他的长相，也听不出他的声音。”张掌柜回忆着，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
“他还说了什么？”言承安追问。
张掌柜仔细回想了一下，说道：“他还说……他还说，只要我按照他的吩咐去做，就能得到更多的钱，还能保证我的安全。”
苏锦馨冷笑一声：“保证你的安全？他自身都难保，还如何保证你的安全？”
张掌柜不敢说话，只是低着头，紧紧抓着那袋银子。
“除了这些，你还知道什么？”言承安继续追问。
张掌柜犹豫了一下，说道：“他还给了我一个地址，让我每天晚上去那里拿钱。”
苏锦馨和言承安心中一动，这或许是一个重要的线索。
“什么地址？”
张掌柜颤颤巍巍地说出一个地点：“城西……城西废弃的……染坊……”
言承安和苏锦馨对视一眼，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张掌柜突然叫住他们。
苏锦馨回头，冷冷地看着他：“还有什么事？”
张掌柜咽了口唾沫，眼神闪烁：“我……我能跟着你们一起去吗？我……我害怕……”
苏锦馨冷笑一声：“你害怕？现在知道害怕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言承安拉住苏锦馨，淡淡地说道：“带上他，或许有用。”
苏锦馨看了言承安一眼，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三人走出茶馆，夜色已深，城西的方向，一片寂静……一阵冷风吹过，张掌柜打了个寒颤，他指着前方，声音颤抖着说道：“就……就是那里……”
城西废弃的染坊，在夜色中如同张牙舞爪的怪兽，散发着阴森的气息。
张掌柜紧紧跟在苏锦馨身后，哆哆嗦嗦，几乎不敢迈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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