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鸣黑着脸，虽说他是演戏，可这样被卖了，心里也是很不高兴的。
心里已经在盘算着，一会儿怎么样花样弄死窝窝团了。
过了两个小时后，太阳已经缓缓升起，窗外已经不再是一片黑暗。
窝窝团的市场份额增长已经超过10%，并且还在缓慢上升中。
徐茂栋在窝窝团盯了一个多小时，发现市场份额还在继续增长中，便放心了下来，准备回家睡觉了。
临走之前，他还特地嘱咐了CEO，让他有事情第一时间给他打电话。
CEO满口答应，然后等徐茂栋走后，立马就回办公室的沙发睡大觉去了。
这一晚上不睡，谁顶得住啊，又不是二十几岁的牛马，能当上广告部总监再升任CEO的，怎么也得40往上了吧。
属于是老牛马了，自然身体没这么抗造了。
而当两个领导都走了之后，上市团队那边也松懈了下来，真的是，给几个钱啊，还不让人睡觉了？
慢慢弄吧，反正之前已经搞过一次了，这次速度应该会快很多，有个三天肯定够了，三天不够就五天呗，五天能弄完这些材料，那已经是业界楷模了好吧。
于是，打瞌睡的打瞌睡，上熊猫直播看小姐姐的看小姐姐。
像极了打工人摸鱼的一天。
林辰想着徐茂栋应该已经回去睡觉了。
“张总，我们也开始吧。”
“好的，林总。”
早上六点，张一鸣立刻下令，将窝窝团的推广系数直接拉到最低，别问，问就是及时发现了不合规的操作。
同时将拉手网和美团的系数调高，当然，拉手网是调的最高的，其次才是美团。
拉手网和美团那边的动作迅速跟上，开始上各种活动和补贴政策。
到了早上8点，一部分商户们都起床了，打工人也都起床了。
习惯性地拿起手机刷一刷划算网APP，打算团购个早饭。
“咦？怎么今天窝窝团的优惠套餐没有了？不过拉手网有一个更便宜的，那就拉手网吧。”
这样的情况同时发生在很多地方。
对应的，市场份额也开始两级反转，窝窝团的市场份额开始一点一点往下掉，而拉手网和美团的市场份额则是缓慢增长。
当窝窝团的CEO睡醒时，已经是快10点了，还好徐茂栋还没来。
他来到上市团队这边，发现上市团队的人各个顶着黑眼圈，说明真的是一直都在工作，没有偷懒。
上市团队：摸鱼，我们是专业的。
于是，CEO去厕所洗了把脸，又下楼吃了个早饭，一边幻想着上市之后自己买车买房，会所嫩模的美好生活，一边吃着豆浆油条的嘴都笑歪了。
早餐店老板看着这人，叹了口气，哎，完了，这单早餐钱又没了，这估计又是被哪家公司给开除的大傻子，算了，就当行善积德了。
结果，令早餐店老板没想到的是，这人吃完直接给了一张百元大钞，豪气道：“不用找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早餐店老板眼里充满了怜悯，完了，这不仅开除了，而且还疯了啊，不过把钱揣口袋里的动作却一点都不慢。
CEO回到办公室后，打开市场份额实时报表看了一眼。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差点以为自己眼花了，怎么只有9.8%了？没刷新吗？
按了几遍F5，不仅没有上升，反而还在缓慢下降。
我滴个乖乖，出大事啦。
不过作为一个优秀的高级打工人，一定不能一有事情就向领导汇报，必须要先搞清楚前因后果，不然领导问你的时候一问三不知，多尴尬。
于是，CEO开始找技术部的同事，开始查市场份额的数据曲线。
发现，一直到早上六点多，都还是增长的，最高增长到了10.9%。
可随后，就开始慢慢往下降了，到了现在已经只有9.7%了，而反观拉手网，却是一路高歌猛进。
CEO这才拿起电话打给徐茂栋。
“徐总，不好了，出大事了。”
嗯？这该死的熟悉感，让还没睡醒的徐茂栋以为在做梦。
愣了好几秒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正在打电话。
“出什么事了？”
“徐总，市场份额增长率掉下来了。”
“什么？怎么可能会掉下来呢？之前不是测算过吗？就算是恢复之前的推广系数也不会掉下来啊。”
“这我也不知道啊，现在已经掉到9.7%了。”
“我现在就来公司。”
徐茂栋连忙起了床，脸也来不及洗，早饭也来不及吃，就开车往公司跑。
事实证明，CEO还是过得很精致的嘛。
来到公司后，市场份额增长率已经掉到9.6%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掉的？”
“额，早上6点多。”
“那你怎么十一点了才通知我？”
“啊这……我以为是正常波动，那时候还是高于10%的。”
“娘希匹，一定是张一鸣那个狗东西全交代了，划算网补漏洞了，现在这个时候一定不能慌，我打电话问问，咱们可是正常付费的用户，要保障合法权益。”
“嘟嘟嘟……喂，林总啊，我是窝窝团的徐茂栋啊。”
“哦，徐总啊，刚好，你不找我我都要去找你了，你知不知道，因为你贿赂我的员工，导致我们划算网的信誉出现多大的损失，现在很多团购平台都闹着要退款，我们来谈一谈赔偿问题吧。”
“喂喂喂……林总啊，我进电梯了，信号不太好，先挂了啊。”
徐茂栋挂了电话，脸上一阵红一阵绿的。
这事他还真没法说理去，毕竟他是非法的既得利益者，现在反过来要去找划算网要保障他的非法权益，这不扯淡呢么。
只是他没想到张一鸣会交代的这么快，这小子不是说他请假出去休假，短时间不会被发现的么？
就算落网了，你也不能交代的这么快啊，男人的骨气呢？
果然，嘴巴没毛，办事不牢。
可他不给林辰打电话，林辰反倒锲而不舍地给他打电话。
一开始，徐茂栋还假装没看见，后来实在吃不消了，直接就把手机给关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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