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林启站在实验基地的控制室内,透过巨大的观察窗俯视着下方的场景。数百个感染者正在有序地活动,他们的皮肤泛着金属光泽,动作整齐划一。纳米机器人网络让这些人类成为了一个庞大系统的一部分。
"进展如何？"一个阴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是天道会六大玄道督使的圣贤.张小平。他不知何时来到了基地。
"比预期的要快。"新林启转过身，"群体意识已经开始形成。再有一周，网络就能完全稳定。"
"不要太乐观。"张小平缓步走到窗前，"我们得到消息，天道会已经和专案组达成合作。他们很快就会对这里采取行动。"
新林启冷笑一声："所以您才会亲自过来视察？"
"别忘了你的承诺。"张小平说，"我们支持你的实验，但最终目的是要复活大汗。你现在的这些研究，必须为此服务。"
"当然。纳米网络一旦成熟，就能为大汗提供完美的载体。一个永恒不朽的身体。"新林启说。
就在这时，一名助手匆匆跑来："报告！南方的几个工厂已经准备就绪，可以开始大规模生产了。"
"很好。"新林启点头，"让他们按计划进行。记住，一定要控制产量，不要引起太多注意。"
助手离开后，张小平若有所思地说："你似乎胃口很大。这么多工厂同时投产，想必耗费了不少资源。"
"没办法。要建立覆盖全国的纳米网络，需要海量的基础单元。而且这些工厂表面上都是合法企业，谁也不会想到他们在生产什么。"新林启说。
张小平看着下方忙碌的感染者，突然问："那个王海洋，你打算怎么处理？"
"他体内的纳米机器人正在进化。比我预期的要快。他会是一个很好的试验品。"新林启说。
"小心点。"张小平警告道，"别忘了上次在燕郊的教训。他们虽然看起来弱小，但总能出其不意。"
新林启没有回答，而是打开了一个全息投影。投影中显示着中国地图，上面闪烁着数十个红点。每一个红点都代表着一个秘密基地或生产设施。
"看到了吗？"他指着地图说，"这就是我的网络。每个节点都在按计划运转，像蚁巢一样不断扩张。这张网就会覆盖整个国家。到那时，就不是几个人能阻止的了。"
"你就那么自信？"张小平问。
"当然。这不仅仅是一场战争，而是一场进化。我要让人类明白，旧的时代已经结束了。"新林启说。
就在这时，一个紧急通讯传来。新林启快速查看后，脸色微变。
"怎么了？"张小平问。
"督使神络.李尚的人比预想中动作更快。他们已经掌握了几个工厂的位置。"新林启说。
"需要撤离吗？"
"不。"新林启露出一个冷酷的笑容，"让他们来吧。正好可以测试一下新型号的效果。"
他按下一个按钮，实验室的灯光突然变得血红。警报声响起，所有感染者立即停止了动作，仿佛在等待什么命令。
"看好了。"新林启对张小平说，"这就是真正的进化。"
随着他的意念，那些感染者的身体开始发生变化。金属鳞片覆盖全身，某些部位甚至开始重组，形成类似武器的结构。整个过程无声无息，却让人毛骨悚然。
"了不起。"张小平点头，"但别忘了，任何技术都有其极限。"
"那是因为你们太过保守。"新林启说，"这个世界需要的是彻底的革新。而我，就是那个革新者。"
张小平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他知道，事情已经远远超出了原本的计划。这个疯狂的科学家，正在把整个计划推向一个谁也无法预测的方向。
新林启重新转向观察窗。下方的感染者军团已经完成了转化，正在等待他的指令。这是一支真正的超级军队，每个个体都通过纳米网络相连，形成一个完美的整体。
"来吧。"他轻声说，"让我们看看，谁才是真正的进化者。"
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没有人能够阻止。
与此同时，在基地的另一个区域，一群穿着防护服的科学家正在对最新一批感染者进行改造。他们小心翼翼地注入液态金属，观察着实验体的反应。
"第三批实验体的融合度达到95%。"一名科学家报告说，"比上一批提升了15个百分点。"
"继续观察。"新林启通过通讯系统下达指令，"记录所有异常反应。"
圣贤.张小平虽然已经离开，但他留下的警告依然萦绕在新林启心头。天道会的态度暧昧不明，即使是支持他的长老，也在不断试探他的底线。
"把最新的数据传输给我。"新林启对助手说。全息投影上立即显示出大量复杂的图表。这些都是关于纳米机器人网络的运行参数。
"很有意思。集群意识正在自发进化，已经开始出现类似免疫系统的特征。"他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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