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一起去趟挪威看极光，也改变不了什么。
她到底有什么好担心的？
“叩叩叩……”
“进来。”
盛哲端着一杯牛奶进来，随手放在梳妆桌上：“换了一个牌子的牛奶，乐乐让我送给你尝尝。”
“谢谢。”
睡觉前喝牛奶是为了促进睡眠，沈清棠觉得并没有什么效果。反倒来港城以后，她失眠的情况逐渐改善，这些天几乎都是沾床就睡，半夜不会惊醒。
大概，南方的气候更适合她吧。
“对了，今年春节你要带乐乐去澳洲吗？”沈清棠问。
去年因为沈清棠的身体不好，盛哲取消了去国外跟父母过春节的行程。这件事，她一直耿耿于怀，觉得挺对不起盛哲和乐乐。
“爸让我把你也带过去，他最近投资了一处农场，适合度假。”盛哲说。
沈清棠尴尬一笑：“春节是家人团圆的日子，我去也不太好，你和乐乐玩得开心点吧。”
被当面拒绝，盛哲的心情瞬间就不好了。他沉思片刻，追问：“棠棠，你是不是改变主意不打算离婚了？”
“为什么这么问？”
“直觉。”盛哲跟沈清棠相处了那么久，又怎会看不出来这些天变化。
庆功宴的那天晚上，她夜不归宿，应该是跟陆嘉珩在一起。
盛哲有了强烈的危机感。
沈清棠低垂眼眸：“陆嘉珩已经松口，答应冷静期结束后领离婚证。”
“真的？”
“嗯，我答应他春节前去趟挪威，履行我们分开前的约定。”沈清棠没打算隐瞒，因为她早把盛哲当作自己的家人。
“去挪威？就你们俩？”
“是。”
盛哲的脸色沉了下来，情绪也有些激动：“你们都要离婚了，还一起出去干什么？你就不担心陆嘉珩对你图谋不轨？”
图谋不轨这个词，沈清棠并不喜欢。
婚后的日子，两人有过美好的回忆。即使走到离婚这一步，她依然听不得别人批判陆嘉珩。
而且，沈清棠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潇洒。
今天在咖啡厅的时候，陆嘉珩主动提出春节后领离婚证，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也许走到离婚的这一步，他们都有做得不够好的地方。
遗憾是有的。
“阿哲，我跟阿珩只是离婚，不是老死不相往来。再说了，去挪威是在我出事前的计划，现在不过是弥补当初的遗憾。”沈清棠话说出口的那刻，连自己也呆住了。
盛哲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主动道歉：“对不起，我只是……担心你会受伤害。”
“我又不是小孩子，有独立的思维，能自己做决定。”沈清棠起身走到盛哲的跟前，叹了口气说：“很晚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盛哲垂在身侧的手，在不知觉间握成拳头。
他是男人，当然明白陆嘉珩在想什么。
去趟挪威至少一周时间，山高皇帝远，他要对沈清棠做什么过分的事，没有人管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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