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都护府的演武场被临时改作丹台,青石地面刻满聚灵阵纹,正午的阳光透过阵纹折射,在台心凝成一道金色光柱。清玄子正调试丹炉,紫铜炉身映着他的白须:“此次炼丹比斗,一是考较你们的控火术,二是看谁能将‘涤尘丹’改良得更适用于西域水土。”
林牧抱着灵雀凑到丹炉前,灵雀用喙尖啄了啄炉沿,发出清脆的声响:“师兄,我用灵雀的朝阳羽做药引行不行?它的羽毛带着正阳气,肯定能中和西域的寒气。”
清玄子捋须轻笑:“可,但记住,丹成在精不在奇。”
林恩烨蹲在一旁,灵豹趴在他脚边,爪边堆着几株刚采的“风沙藤”:“灵豹说这草在沙地里长了百年,药性比寻常药材烈三倍,我想用它来增强涤尘丹的驱沙效果。”
林恩灿站在另一座丹炉前,骨玉佩的灵光落在药碾上,正将“忘忧草”碾成细粉。灵昀倚在炉边,指尖狐火忽明忽暗:“要我说,该加‘寒泉冰魄’,上次在江南发现的那种,能让丹药在酷热里也保持药性。”
俊宁坐在观礼台中央,朗声道:“一炷香为限,开始!”
话音未落,林牧已将灵雀羽投入丹炉,灵雀振翅在炉口盘旋,粉金色的羽毛落进火焰,竟让火势化作金红色:“看我的‘雀焰焚天’!”
林恩烨则让灵豹用爪尖挑出风沙藤的汁液,精准地滴入炉中,青绿色的汁液遇火腾起白雾,与火焰缠成螺旋状:“灵豹说这样能让药性走经络,比蛮力提纯管用。”
林恩灿不急不躁,先以骨玉佩的灵光温润炉壁,再将忘忧草粉与寒泉冰魄按比例混合,灵昀的狐火化作细流,沿着炉壁缓缓注入:“炼丹如治水,需顺势而为。”金色的火焰在炉中不急不缓地翻涌,药材的清香渐渐弥漫开来。
清玄子在丹台间踱步,见林牧的炉中火星四溅,忍不住提醒:“控火太急,药性会散!”林牧连忙让灵雀低飞,用翅膀扇动火焰,金红色的火势果然温顺了些。
一炷香将尽时,三座丹炉同时亮起光芒。林牧揭开炉盖,丹丸滚出,通体金黄,带着灵雀羽的光泽;林恩烨的丹丸泛着青芒,表面隐有沙纹;林恩灿的丹丸则是莹白通透,炉盖开启的瞬间,竟有雾气凝成忘忧草的形状。
“好!”俊宁抚掌,“恩灿的丹里融了苍生诀的灵力,与草木共生,最适西域;恩烨的丹借了风沙藤的韧劲,抗损耗;林牧的丹……”他拿起金丸,笑道,“灵气最足,适合给灵宠补身。”
清玄子笑着补充:“都是好丹!林牧,你这丹给灵雀吃,保准它能再进阶;恩烨,你的丹分给戍边士兵,防沙砾入肺最好;恩灿的丹,就留给牧民们日常调理吧。”
灵雀叼起金丸,欢快地蹭着林牧的脸颊;灵豹则用鼻尖碰了碰青芒丹,喉咙里发出满意的呼噜声。林恩灿望着手中的莹白丹丸,骨玉佩的灵光与丹气相融:“看来这比斗,没有输赢。”
灵昀挑眉:“那可未必,你的丹能生忘忧草,我们的能吗?”
众人都笑起来,演武场的阳光透过聚灵阵,将丹台照得如同铺满碎金。林恩灿知道,炼丹与守护一样,从来不是孤注一掷的较量,而是各展所长,让每一份力量都能找到最合宜的去处——就像这西域的阳光,公平地洒在每一颗丹药上,也洒在每一个需要温暖的角落。
炼丹比斗的余温尚未散去,都护府的后院已飘起新丹的清香。林恩灿将莹白的涤尘丹分装在瓷瓶里,骨玉佩的灵光顺着指尖漫过瓶身,在瓷面上留下淡淡的草纹:“这些给牧民送去时,记得教他们用温水化开,每日晨服一粒。”
林牧正蹲在地上,看灵雀啄食自己炼的金丸,闻言抬头:“我让灵雀带路!它现在认路比都护府的向导还准,昨天还找到三户藏在沙丘后的牧民呢。”
林恩烨抱着胳膊,看灵豹用爪子拨弄青芒丹玩,丹丸在它爪间滚来滚去,却半点不伤:“灵豹说西边的戍边营缺药,我带二十瓶过去,顺便看看他们新修的防风墙牢不牢。”
清玄子从药架上取下几株晒干的风沙藤:“把这个也带上,和丹药同煮,驱寒效果更好。”他转向俊宁,“先生,您说的‘万灵共生诀’,何时教恩灿?”
俊宁正对着阳光观察林恩灿炼的丹丸,闻言笑道:“不急,等他把这涤尘丹的药性吃透再说。共生诀讲究‘知物知心’,连草木的脾性都摸不透,怎么谈共生?”
灵昀忽然凑近林恩灿,压低声音:“我刚才去看了,你那丹丸里的忘忧草灵气,竟能让都护府墙角的杂草都挺直了腰。再练下去,怕是能让沙漠开花。”
林恩灿指尖轻点,瓷瓶上的草纹忽然亮起:“若真能如此,倒省了不少固沙的功夫。”他望向窗外,西域的风沙被都护府的结界挡在外面,阳光落在庭院的水缸里,映出细碎的光斑。
“对了,”林恩烨忽然想起什么,“灵豹说黑风谷的祭坛遗址上,长出的忘忧草已能开花了,紫色的,像小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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