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你说它是令使？”
李明拎着小白马的腿，在手上晃来晃去。
这货是令使？
“是的，大人，不敢隐瞒您，它的确是令使。”
李明不信，他又不是没见过令使。
还不止一个。
这货凭啥是令使？
且不说徐玉露那无人能抗拒的【堕落】气息。
就说【死亡】的令使，那能力也不止这么一点啊。
这小白马除了能看破自己的隐形，啥用也没有啊。
能看破隐形。
“花擦！”
这家伙还真有可能是令使。
李明一直没搞懂，为什么【自然】的隐形会被这小白马看破。
现在看来，有迹可循。
“你敢骗我？”李明怒道，将长角插入了小老头的肩膀里。
长角顿时贪婪的吸食起小老头的血液。
“不，大人，求您赶紧拔出来，我没有骗您，他是令使，是不完全的令使。”
李明这才将长角拔了出来：“这还差不多！再有隐瞒，下次插的就不是肩膀了，你懂？”
小老头忍痛点头。
同时心中对李明的判断增加了一个标签：“喜怒无常。”
明明刚才还聊的好好的，瞬间就出手了。
一点征兆都没有。
“我们信仰的是【自然】，【自然】需要令使为她行走荒原，于是所有化形境都去争夺这个名额。”
“等等。”
小老头刚说一句话李明就打断了他：“令使的实力只相当于你们原住民的通灵境，我们人族的侯境，为什么化行境的要去争夺这个名额？”
光以境界论，化形境相当于人族的王境，和七王是一个地位的，居然去抢夺一个侯境的名号？
这和一个成年人抢小孩棒棒糖吃有什么区别？
“这个？小老儿也不知，毕竟我只是区区融合境。”小老儿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在不停瞄着李明。
心虚至极。
他当然是知道的，只不过这涉及原住民的一个秘辛，他不可能告诉李明。
“嗯，继续。”
“后来，天马一族抢到了这个名额，于是，天马一族的女王成为了【自然】的令使，可就在她替【自然】巡视荒原的时候，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从此令使这个位置就空缺了。所以我说，它是我族人，其实并不算欺骗大人。”
“照理说，你这个级别是见不到令使的，你怎么确定，它就是你说的天马族的女王？”
“天马一族天生有一对翅膀，只不过传闻女王成为了令使之后就舍弃了那对翅膀，反而在翅膀原来的地方生成了【自然】的标志，您可以看一下。”
李明将小白马解下，在翅膀的地方仔细查看，果然看到了一团火焰形状的标志，隐藏在毛发下面，不仔细看还真的不注意。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十分有九分的不对劲。
在《命途》里，李明第一次看到【自然】，那个时候，祂是一幅画卷。
匣子里的【自然】碎片是一根青玉。
这两样东西无论如何和火焰扯不上任何关系。
阴谋。
这里面有巨大的阴谋。
这种感觉，让李明想起了在黑市后山的情景。
自己好像掉入了某人设的局。
关键是那人怎么可能把局设到荒原来。
岂不是说明了，他能影响荒原的走势？
如果他真的这么牛，为什么不直接结束人族和原住民的战争。
不对，想岔了。
徐孝直再怎么牛，也无法算计一位神明。
湖城那次事件本质上还是徐孝直根基在湖城，布局多年，借助许虎的力量，这才算计了半位被召唤出来的残魂神明。
荒原上，【自然】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是真实的，完整的神明。
更是远在荒原，徐孝直不可能算计的到。
换个思路。
李明将徐孝直从脑海中删去，将所有线索全部集中到神明本身。
【自然】在三百年前，因为和人族同归于尽，所以掉落了一块碎片，就是青玉，随后，【自然】来到了荒原，因为某种原因，需要令使替祂办一些事情。
于是，天马一族的女王出现了。
随后，又因为某些原因，天马一族的女王变成了小白马。
所以，问题最终还是回到了小白马身上。
“嘿嘿，说点什么吧。女王”
李明捏着小白马的后脖子忽然醒悟过来：“对待女孩子不能这么粗鲁，等等，我给你找个绳子。”
小白马：“……”
“轰隆”
小老头的领域瞬间告破，小老头猛地吐出一口鲜血，瞬间进入了昏迷状态。
林子外，一队青狮骑士高高在上的看着林中的李明。
“奉青狮王之令，请先生前去做客。”
声音极其冷漠，不像是邀请，反而像是命令。
青狮骑士淡然的看着李明，眼中没有一丝感情。
反而是在看向李明手中小白马的时候，露出了一丝不可置信。
“青狮王谁啊？不认识！想请我做客，让他自己来。”李明非常讨厌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
哪怕你是通灵境。
“王境不可辱，还请先生随我等启程。”领头的青狮骑士高声喝道，胯下的青狮朝着李明咆哮着。
李明嗤笑：“什么玩意，小说看多了吧，我就侮辱了，你能拿我怎样？你家主人是邀请我，又不是要杀我！”
领头的青狮骑士无语了。
这什么人啊，怎么这么无赖。
“那就请先生随我等启程！”
李明呵呵一笑：“你耳朵不好？我说了我不去，有本事动手啊？事先提醒你一句，我只有一转，你要是不小心把我给杀了，看你回去怎么交差。”
青狮骑士浑身一颤，想起了青狮王的手段，要是自己差事办不好……。
就在青狮骑士犹豫的时候，李明继续喊道：“你也别想打残我，只要你敢动我一根毫毛，我就自杀，不信你就试试！”
这一下，不仅青狮骑士无语，就连地上装晕的小老头也一阵无语。
这家伙扮猪吃老虎上瘾了，明明本身也是通灵境，却在这戏耍对面的青狮骑士。
小老头很想提醒对面的青狮骑士，可他更怕自己刚睁开眼就被李明这个不要脸的给击杀了。
真是不怕你实力强，就怕你无耻。
看来自己要和人类学的还有很多啊。
通灵境的局，自己一个融合境就不掺和了，希望【自然】庇佑对面的青狮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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