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载着他们所有人的期待,也关系着后续行动的成败,他必须保持绝对的冷静,以便在炮击后第一时间评估毁伤效果。
林泰站在小队中央,目光扫过每一位队员,确认大家的准备工作都已到位。他的心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即将行动的激动,有对任务成败的担忧,更有对队员安全的牵挂。作为队长,他肩负着整个小队的命运,每一个决策都不能有丝毫差错。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再次拿出军用 GPS 定位仪和地形测绘图,开始最后一次核对目标坐标。
他先将定位仪放在平坦的地面上,等待信号校准,屏幕上的卫星数量从 3 可慢慢增加到 8 颗,定位精度显示为 ±1 米,这让他稍微松了口气。接着,他用铅笔指着地图上的指挥中心标记,嘴里默念着数据:“指挥中心主楼,北纬 XX°XX′XX.XX″,东经 XX°XX′XX.XX″,海拔 XXX 米,目标中心点修正为楼顶天线基座偏西 2 米,避开加固墙体。” 他一边说,一边用指南针确认方位,将地图上的标记点用红笔加粗。
然后是通讯楼,他对照着之前观察到的机房位置,反复核对坐标:“通讯楼机房,北纬 XX°XX′XX.XX″,东经 XX°XX′XX.XX″,海拔 XXX 米,目标中心点锁定机房服务器集群位置,确保一发命中就能摧毁核心设备。” 他顿了顿,想起下午看到的工程师调试场景,补充道,“这个点必须精准,里面的精密设备一旦被毁,敌军短期内无法恢复通讯。”
武器仓库和地下入口的坐标核对更是细致入微。林泰结合 GPS 数据和地形参照物,反复测量距离:“武器仓库,北纬 XX°XX′XX.XX″,东经 XX°XX′XX.XX″,海拔 XXX 米,目标中心点为仓库中央区域,考虑到弹药殉爆效果,坐标可适当偏移 5 米,扩大杀伤范围;地下入口,北纬 XX°XX′XX.XX″,东经 XX°XX′XX.XX″,海拔 XXX 米,目标中心点对准入口铁门,封锁其逃生通道。”
每核对一个目标,他都会抬头通过望远镜观察实地情况,确保坐标与实际位置完全吻合。山谷里的风越来越大,吹得地图哗哗作响,他用石块将地图的四角压住,继续专注地核对。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距离零点只剩下十分钟,他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手指因为长时间握笔而有些僵硬,但他依旧没有丝毫懈怠。
此刻的基地静悄悄的,只有少数哨兵在巡逻。林泰通过望远镜看到,了望塔上的哨兵靠在栏杆上打盹,手里的步枪随意地搭在肩上;地面的巡逻队步伐拖沓,两名士兵并肩走着,时不时低声交谈几句,显然也已疲惫不堪。这一幕让林泰心里的担忧稍稍减轻 —— 敌军并没有察觉到即将到来的打击,依旧处于松懈状态。但他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反而更加谨慎,毕竟越是接近成功,越容易出现意外。
“还有五分钟。” 林泰通过喉麦低声提醒,声音沉稳而有力,“所有人最后检查一遍装备,确认转移路线,炮击开始后,按预定计划向东侧次生林转移,避免被冲击波波及。”
队员们纷纷回应,动作迅速地做最后的检查。张冲拉了拉枪栓,确认弹药上膛,又拍了拍身上的吉利服,确保没有松动;展大鹏摸了摸腰间的匕首,将背包调整到最舒适的位置,方便快速移动;何晨光活动了一下左腿,缓解麻木感,再次确认夜视仪的焦距;蒋小鱼则最后一次点击屏幕上的 “坐标确认” 按钮,将所有目标数据整理成加密数据包,只待发送指令。
林泰的目光落在手腕上的军用手表上,荧光指针缓缓移动,距离零点只剩下最后一分钟。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胸腔里仿佛有一面鼓在敲击,既期待着炮火划破夜空的震撼,又担心着可能出现的意外。他深吸一口气,在心里默念:“稳住,一定要稳住。” 他转头看向蒋小鱼,眼神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零点整,手表的指针精准重合,林泰毫不犹豫地发出指令:“传输坐标!”
这三个字如同惊雷,打破了山坡上的沉寂。蒋小鱼几乎在指令下达的瞬间,指尖重重按下了发送按钮。屏幕上的进度条飞速跳动,从 0% 瞬间冲到 100%,绿色的 “发送成功” 字样随之弹出。他几乎是吼着汇报:“坐标已发送!炮兵部队确认接收!”
话音刚落,通讯耳机里就传来了炮兵指挥部的回应:“收到目标坐标,数据精准,火炮已装弹完毕,三十秒后开始打击!重复,三十秒后开始打击!”
坐标发送后的几分钟,山谷里依旧维持着诡异的宁静,只有风穿过树林的呜咽声,以及基地远处偶尔传来的哨兵咳嗽声。林泰趴在潜伏点的岩石后,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战术匕首的刀柄,心脏却在胸腔里狂跳 —— 这几分钟的等待,比之前三十多个小时的潜伏还要漫长。他能清晰地听到身边队员的呼吸声:张冲的呼吸沉重而急促,带着压抑的兴奋;蒋小鱼的呼吸则又轻又快,紧盯着通讯设备的屏幕;何晨光的呼吸平稳均匀,可握着望远镜的手却微微用力,指节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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