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怪了,太怪了。
宇祈愿双眼好似发光般仔细看向那人。
变化这么大实在没理由,前面那副要死的模样不是假的,也作不了假。
那就是自己眼拙了?嗯,大抵还是对方出了什么问题吧,她肯定没有看错。
“哦,来这么快啊。” 陆曌鸣似乎不意外姜月会来,她甚至不在意,明明这几个人之前还在喊打喊杀呢,现在又能和和谐谐坐在一块。
“咱找到那个姓路的,能说的不能说的,他也都吐了出来,过来再对一遍信息,然后,该去找他们的麻烦了。”
陆曌鸣眼里凶光毕露,她就没有收敛的意思,很清晰的表达出自己的想法。
就在身边的宇祈愿眼皮一跳,先看陆曌鸣再把视线转到姜月身上。
陆曌鸣想直接去那个临时组建起来的办事处提人,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哪怕换成问话都有人阻拦。
但耐不住她根本就不跟人讲道理。
谁拦谁倒霉,以至于受了一肚子气的宋行舟回到临时驻地,看见自己人倒成一片,简直怒不可遏。
但是他也吃亏了,而且是一个大亏。
就在两人红了眼差点打出真火,宇祈愿出来制止,报了家门,情况才略微好转。
为什么能这么轻易缓和呢。
第一,自报家门真的有用。
第二呢,一个陆曌鸣就够宋行舟受的,再来个宇祈愿他肯定得栽。
所以事情得以继续,陆曌鸣把那些自己抓来的人又提了出来,而且全聚在一起。
按理来说审讯就是单独一个个来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
然后,路致远就看到这辈子都难以忘记的一幕。
那黑皮女人把李洋和郑强拖到一块,两手出现一道光诀,分别按压在他们头顶上。
等她松手,诡异的白光跟着消失。
李洋他们就跟癫痫了一样,开始浑身抽搐,狂吐白沫,且一直发出呜呜呜的哽咽,这个过程足足持续了几分钟。
眼睁睁看自己熟悉的人被这么折磨是真的吓人,哪怕几人关系其实也不怎么样。
那女的又让人把他俩的嘴堵住,他们发不出声音,就只能死死瞪着眼,歇斯底里的在那咆哮低吼,身体如同煮熟的大虾那般通红。
直到他们像是忍不住了,开始以头抢地,但仅仅是出现了要自裁的动作,又迅速被控制起来。
折磨还在继续。
路致远不清楚李洋他俩死了没有,如果还活着的话那估计更糟,他感觉自己又判断错了,或许从那个姜月手里活下来并不是一件好事。
田大悟也被提拎了出来,他死死咬着嘴却不敢说话。
随后他被打烂了满嘴的牙,那个女人甚至把他双手双脚的拇指砍了。
这是一种对他来说更可怕的摧残,这凶残的女人甚至都没说过一句话。
轮到路致远了。
那黑皮女人就站在自己面前,他其实不是什么硬骨头,竟然被抓了也能接受自己的后果。
但是,但是,他怕疼,他只是个有些心思普通人而已。
这样的折磨是他所不能承受的。
山呼海啸一般的压力让他丢失了原本的机敏,他应该能想到明面上是不允许这么折磨犯人的才对。
果然,这还是个吃人的地方,是自己天真了。
他心如死灰,惶恐地看着对方,只是他好像听到了一些很奇怪的问话,心智有所恢复,他愕然张嘴,巨大的荒诞感笼罩全身。
“来,把有关宋子鱼的事情,你怎么跟黄天教勾结害她的,一字一句的说清楚,咱能知道你有没有在说谎,有一点不对就卸你一块零件,就从你传宗接代的东西先砍。”
陆曌鸣似乎忘了自己才跟姜月说的那些话,什么规矩什么秩序,应该怎么怎么样。
可去他丫的吧,那是说给别人听的。
如果自己也要那么畏缩,那几年地狱般的经历不是白白受罪了吗。
……
陆曌鸣说了一遍自己问来的东西,这可比姜月的那么笼统的几句话要详细太多太多。
比如黄天教有个妖艳的老女人,她八成就是头头,再比如她手里有多少人,除去上次折掉的那些还剩几个。
这个问题其实说不清,路致远心思重但可不会预知,所以只把自己知道见到的那些人大致说了一遍。
能肯定的是除了头头,剩下比较出挑的是一个很精壮的男人,那身肌肉像是特地锻炼过的。
还有几个行动时说话带刺的年轻人,他们也是抓人,且都是留长发的,再来就是替头头跟断刀做交接的一个女人,中年,皮肤很白,体态略微发福,头发是盘着的上面还有玉簪。
除去这些人员信息,再来就是有关姜月宋子鱼这对表兄妹怎么被蛇咬的。
断刀那有黄天教派来的人,以她为准来找人,有点像漫无目的的意思,断刀就让人跟着她一起去外面到处逛。
兄妹俩就是被这么盯上的。
他们找到人,也什么都不干,只跟着兄妹俩到家,然后再去寻找这家人的信息,这个环节就是路致远在干的,所以他才如此了解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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