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的什么破玩意儿。不就是糖水儿嘛。还说什么无添加。他妈的就只是糖水，还添加个屁啊。两块钱的玩意儿，卖398。亏不亏心啊。卖这种东西的都缺大德了。买的人也都是白痴。不看了！生气！”知道陈一飞是在演，可七姐就是看不下去，于是找个发泄理由，扭头离开训练场，回办公室。
小龙跟在七姐身后，小心翼翼说道：“七姐，飞哥也不容易啊。这一大家子呢。里里外外，吃喝拉撒，哪儿里不需要钱啊。再说，这都是产品方写的台词，咱拿了钱，就得照着念啊。”
七姐没说啥，只是闷头走进办公室。
她知道，陈一飞已经是网红，拥有上百万粉丝。现在就是要及时变现，赶紧割一波韭菜。
只是……一切都变了。
陈一飞已经不是自己当年那个急公好义、善良真诚的飞哥了。
直播带货行业就是个大酱缸，让人们只为了金钱而疯狂，完全丧失了基本的道德和良知。
过不多时，陈一飞风风火火推门进入办公室，将身体往办公椅上一扔，急声道：“小龙，赶紧给我拿水来。他妈的，渴死我了。这一上午，嗓子快干冒烟了。”
小龙赶紧拿杯子，去饮水机上接水。
跟着陈一飞身后进入办公室的，不仅有那名直播中的美女助理，还有一名戴眼镜的年轻男人。
女助理穿着超短裙，坐在沙发上，抽出一根女士香烟，面向陈一飞，腿间若隐若现黑色蕾丝边。
小龙赶忙掏出打火机，眉眼带笑地给女助理点上，还不忘偷偷跟她眨了眨眼睛。
深深吸了一口烟，仿佛过了瘾一样，女助理完全自顾自享受，根本没在意小龙。
七姐看着这一切，眉头微微皱起。
眼镜男坐在陈一飞办公桌对面，平静说道：“飞哥，今天粉丝数又上涨一千，已经达到一百五十万的粉丝数量。我们公司完成了合同要求。现在，本月飞哥完成了三千万的销量，距离完成五千万的销量，还有两千万的距离啊。”
“不用你天天提醒。我知道。我这不也在努力嘛。你看我嗓子都喊哑了。”陈一飞一脸受害者的模样，喝了一口水。
眼镜男不想逼迫陈一飞太多，淡淡说道：“飞哥，你现在还是需要制造一些话题，造成更大的影响。这样才能维持住话题度。”
陈一飞点着一根烟，看向眼镜男，说道：“这是你们团队要做的事情，不是我要操心的事情。否则我干嘛要签你们公司。”
眼镜男一时无语。
场面陷入尴尬之中。
“我们先吃饭，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聊。”陈一飞对着在场的人说，“小龙，去拿盒饭去。别忘了小娜和郭凯的。”
陈一飞指向女助理和眼镜男。
唯独，他似乎忘了七姐。
七姐内心有些不舒服。
好在小龙懂事，还想着七姐，拿了五份盒饭。
众人打开盒饭，开始吃午餐。
见众人吃着饭，小龙蹭到陈一飞跟前，用幽怨的语气说道：“飞哥，我今天让人打了。”
陈一飞瞥一眼小龙，咽下嘴里的饭，说道：“你在拳馆混这么久，就算没长进，也不至于让人打了啊。再说，我教你那九个拳击组合技，应该在外面无敌了啊。”
小龙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我这点功夫，肯定是不行。主要是对方太他妈的滑不溜秋。总是搞偷袭。我也是着了道儿，一时不慎被整了。”
“对于那种步法灵活的，你冲过去贴身抱摔啊。”陈一飞怒声说着，米饭粒儿都喷到小龙脸上，“真他妈的废物。还有脸到我这里说。”
小龙脸色羞红，不敢反驳。
眼珠一转，想了想，小龙说道：“飞哥，我是不行。我主要是气不过。我说有本事就跟真正综合格斗强者打一场。比如我师父飞哥，那可是综合格斗冠军。可那人说综合格斗就是个屁，一群花架子。他练的是真正的武术。能打一群综合格斗的。飞哥，我真的是不服气啊。要不，飞哥你出手，让他见识见识。”
陈一飞只想带货赚钱，哪想着给小龙报仇啊，怒斥道：“出个屁手啊，你是不是看老子太闲了。一天天的，别给老子整事儿……”
坐在一旁的眼镜男郭凯却眼睛一亮，咽下嘴里的饭，说道：“我看不错——综合格斗VS传统武术。这会是一个很好的话题。小龙，你把那个人找来。飞哥，你就跟那个人过两招儿，把那个人按地上就行了。如果办成功，你的粉丝数量至少能上两百万。”
陈一飞沉吟一下，有些犹豫说道：“我三个月后有UFC的比赛。没必要跟一个不知名的新人打吧。更何况，我可是百万粉丝主播啊。”
郭凯笑吟吟地说：“飞哥，首先，UFC比赛是你三个月以后地事情，如果没有话题，你的热度可能持续不了那么长时间。再次，只有不断维持你在网络的话题性，主动制造话题，才能让更多人关注你。”
说实话，郭凯并不看好陈一飞再次征战UFC。尽管陈一飞是前UFC冠军，但毕竟是多年前的事情。现在陈一飞再战UFC，他们已经买好前三场，剩下的比赛，输的面儿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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