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月楼后院。
胡姬妹妹们看着我带回来的两车黄金目瞪口呆。
“这是……夜兰特产？”
“还好当初咱们拼命撮合公子和姑娘，不然哪来这泼天的富贵！”
“发财了发财了，这谁还分得清我跟楚国首富的区别啊！”
“姑娘，这么多黄金，当真全分给我们？”
我点点头，我跟秦君遥都不缺钱。
我那地宫多的是金银珠宝，秦君遥的府邸也不穷。
索性都分给大家。
十二花神这会儿正在忙，只有一个不爱说话的杏花来了。
她与我并不熟稔，涨红着脸有些无措。
胡姬妹妹们性格活泼热烈，迅速分好黄金，将杏花那一份塞到她怀里，“好姐妹，不用谢。”
杏花抱着三斤重的黄金更不知所措了。
“这……不太好吧……”杏花弱弱地说。
分完黄金的胡姬妹妹们已经开始挑选特产了。
腊梅闻着味儿来了，“这么多黄金？公子他们是去夜兰做劫匪了吧。”
胡姬妹妹一把将纱裙揣进口袋，“咱们玄鸟中人，打家劫舍怎么了？”
腊梅觉得很有道理，立马吵吵道：“纱裙给我留一件。”
我让腊梅分出两份送去雪域，给我那个便宜儿子和霜月白。
秦君遥不在的这几个月，幻月楼事务堆满了案几。
我又帮不上什么忙，索性带了些夜兰的漂亮宝石进宫去看望小月儿。
我进宫之后才知道小月儿生了个小公主。
我打晕宫侍，走到小公主的床边捏了捏她软绵绵的脸颊肉，心中欢喜得很。
我看着小公主的圆溜溜的大眼睛，心中顿时生出一股很奇妙的感觉。
就好像是……传承！
这一刻，我无比清晰地认知到，东陵后继有人。
我死后，血脉的力量将由她传承。
这小丫头一看见我就甜甜地笑了，不哭不闹，伸出肥乎乎的小爪子来抓我的头发。
我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也不知道以前姑姑是不是这样看我的。
门外脚步声响起。
有人来了，我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我转头去看小月儿。
豆豆不在她身边，侍奉她的那个宫侍我瞧着眼熟得很，就是一时想不起是谁。
作为皇后，她要学的东西有很多很多。
单是管理后宫，就不是什么轻松的活儿。
我见她在跟着女官学习，也就没有打扰，在暗处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临走时，我摸进她的寝宫，将漂亮的宝石都放在她的床头。
她如今居的凤宫与梧桐宫并不顺路，我也不知怎么的，就走到了梧桐宫。
王纤云也生了，是个皇子，因为不是足月出生，所以有些先天不足。
我站在梧桐宫廊下，看她温软着嗓音哄着哭闹的儿子。
“乖乖，不哭了不哭了。”她心疼地点了点小孩的脸颊，“小脸儿都哭红了。”
窗木响动，她以为是风，刚抬起头想要唤宫侍进来，就看到了我。
呼声顿时卡在了喉咙里，她有些呛风，咳嗽了几下。
“你怎么来了？”她压低声音，见我目光落在孩子的身上，她急忙护住孩子。
“你不在的时候，我一直帮着阮月初，半点没让她被人害了去。”她防备我的很，“我一直遵守承诺，你还来做什么！”
我有些不解，“你好像很仇视我。”
王纤云冷哼一声，“我答应帮你做的事情，我做到了，这就行了，你管我恨不恨你呢？”
“这倒也是。”我的余光瞧她的孩子脸色又红又白，诡异得很。
王纤云见我靠近，顿时如临大敌。
“你想做什么！”她抖了一下，抱紧孩子。
我伸手摸了摸这孩子的脸，顿时确定了猜测。
“他中毒了。”我平静地说。
王纤云闻言一愣，随后暴起，“你说什么！”
她动静太大，门口侍奉的宫侍听到后，立马出声问询：“娘娘？”
王纤云冷静下来，沉声道：“无事。”
她又吩咐宫侍无召不得进来，才小声问：“你刚刚说的中毒是什么意思？”
我听出了她语气里的担忧。
“一种慢性毒。”我恰好知道是什么毒，“长期服用并不会死，只是会变蠢而已。”
“什么……”她并没有完全相信我，“一连脉象都不曾探过，怎知我儿子是中毒？”
我懒得与她纠缠，心想自己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要来看她。
我转身就走。
“等等。”王纤云不敢在我面前拿乔，“我信你便是……”
“你不必为难自己。”我道，“他很健康，能活一百岁。”
只是会成为痴儿罢了。
“……其实我也觉得我儿子不对劲。”王纤云道，“只是我招来的太医都说他只是先天不足，只需好好将养。”
“他身上的毒，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
“毒吗？”
她说着，突然偷偷瞥了我一眼，眼神里透露着许多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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