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朝夕相处的伙伴突然死了,青绒目不转睛地看着烬盾沾满灰尘的尸体,震惊中带着不舍和悲伤,缓缓伸出左爪却停住不动,细长的脑袋不停摇动,似乎不想接受这种结局。
红肿头龙走到青绒身边,低头并伸出其娇小的爪掌,轻轻拍打他的右小腿以示自己对他悲痛的理解,毕竟他的兄弟蓝肿头龙也死在这场突袭中。
炼狂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走向烬盾身边,一口叼起地上他的断角,赤色竖瞳死死盯着注视着断角两边,断角底端还沾着些许血星,角身有了些许裂纹,角尖依然闪着寒光,仿佛还凝聚着主龙生前的活力。
他的鼻孔打了一次响鼻,响鼻沉重有力,没有握镖的双爪攥得紧紧的,随后迅速转身跑到自己刚刚干掉的傀儡尸体身边,取下插在尸体上的飞镖,甩了甩上面的绿血后,闻了闻地上细长的触须,就往前方拔腿狂奔。
就在炼狂赤红的身影即将消失在黑暗的岔囗时,灰叔立即大声朝他呼喊,本意是不希望让他去送死,加上本身对复杂的峡谷地形不一定清楚,就算真把幕后黑爪给宰了,也极有可能会迷路。
“别去!真的!想想你的两个同伴,蔚棘土炮正等着你回来,不要让你们旅途中的努力白费了!”灰叔越喊越激动,双爪在前方不停划动,喊到后面甚至以哀求的口吻,劝说炼狂别去找幕后黑爪。
“其实……”处于悲伤中的青绒缓缓开口,也抬爪劝慰炼狂:“真的没必要复仇,活着才是最大的胜利,不要浪费自己年轻的生命,今天已经死了不少龙了……”
“禽龙一家三囗应该也死了,没必要再死龙了……”青绒苦涩地摇了摇头,当蓝肿头龙和烬盾先后离世,就认为他们只要不离开这片峡谷,就会被追杀,最后一个接一个地死去,倒不如尽快逃离呢。
炼狂背对着灰青两龙和红肿头龙,双爪依然紧握双镖,没有任何回头的意思,站在原地一会儿后微微回头,语气平静地讲道:“我的仇龙基本都死了,现在关系较好的伙伴就这么没了,尽管是临时的……”
这时他的声调骤然拔高,其中透露着十足的不容置疑,“那么这场一而再再而三的突袭该有个了结!!”
说罢不顾三龙的劝说,一头栽进黑暗的岔口中,红色的身影消失于阴影中,只剩下一阵阵有节奏的脚步声游荡。
灰叔还未完全恢复体力,想抬腿阻止但刚迈出一步就摔倒在地上,身边的青绒赶忙伸爪一把扶起虚弱的他,只是他们现在不能动身离去和跟随。
经过与动物傀儡的战斗后,减员两龙不说,体力还被消耗不少,如果跟炼狂一起去极有可能会拖累他,甚至全军覆没。
灰叔只得用担忧的目光眺望左边炼狂消失的黑暗岔囗,淡淡说了一句:“祝你好运……但在战前一定要休息好……”
再怎么骁勇善战的恐龙,也是血肉之躯,血肉之躯就得补充体力和休息,好以达到最佳状态,如果是饥肠辘辘,碰上敌兽对手还能用燃烧剩余体力以让自己脱离危险,可如果是疲劳过度,没打一会儿就会体力耗尽,再也无反抗之力……
果然,炼狂没走一会儿就开始踉踉跄跄,有些许眩晕,右爪一根指头捏着镖把,剩下两根指头触碰自己的额头及由鼻吻延伸至头顶的角冠,嘴里喷吐着些许热气,热气将叼着的犄角上的裂纹显露出来,确实如灰叔所料,他的体力其实也所剩无几。
这时几根细长触须从附近岩壁上伸了出来,似乎是为了趁虚而入,炼狂轻蔑地打了个响鼻,露出繁多而锋利的牙齿,四肢趴地对着在半空中摇甩扭动的触须扑去,嘴巴微微张开,利牙迅速咬穿柔嫩的触须,双爪握着的飞镖也左右猛挥,将另外两条斩成两段,触须掉落在地上不停扭动,还在岩壁中的触须迅速缩回去,炼狂则拾起地上还有活力的触须,一边将脊背倚靠着坚固岩壁上,一边右爪握着飞镖和犄角,左爪把飞镖放在地上,一囗一段地把触须吃进肚,好恢复体力以迎接与异形的对决。
当然,众龙正与异形操纵的动物傀儡战斗时,禽龙一家三口在做什么呢?
恩多因为对动物傀儡的恐惧完全覆盖大脑,彻底丧失理智后逃往与众龙相反的方向,杰卡在跟着众龙跑了一段距离后,发现恩多没有跟上,本想叫上众龙跟她一起找时,众龙在她转头察看的一刹那就拐进另一个岔道里,见他们无暇顾及,只得带着多姆转身一起寻找。
毕竟恩多也是自己的儿子,掌心掌背都是肉,总不能说不管就不管了吧?
可她不知道的是,这个决定会害龙害己。
她双爪怀抱着年纪尚小的小儿子多姆,多姆懵懂地环顾四周,甚至还欢快地舞动小爪爪,对自己现在的处境完全不懂,杰卡顺着自己来时的道路,匆忙嗅闻着大儿子勉强留在空气中的气味,鼻吻高高鼓起,最后判定恩多是往众龙离开的相反方向逃跑,立即在动物傀儡到来前,一爪抱着多姆往恩多方向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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