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有刹那死寂，谢衍默不作声将手里的礼服继续塞回去，轻咳两声，“你将就着穿，等会儿再给你找其他的。”
系统忍不住吭声，“这么个末日里穿礼服？什么成分我不多说！”
来不及去探究羊毛养成的复杂成分，虞初不想动，“你帮我换。”
谢衍额角又是狠狠蹦了蹦，“你自己没手吗？！”
“没力气。”
谢衍:……
他就是没力气才要你自己换！
发烧万恶的症状其一，浑身乏力。
天知道他要连着杀人，杀完了还不能露颓势将人往车上挪，挪完了还得处理伤口。就这么几步路还要忍受魔头无处不在的高烧 debuff，最后掏出衣服再塞回去已经是他为数不多被耗尽的体力了！
况且……
他咬了咬牙，觉得 4587 给的药没有作用，心口疼的抽抽！
“虞初，你把老子当男的看。让我帮你换，老子在你眼里不是男的吗？”
她不理解他在气什么，闭了闭眼，呼吸喷热，“换个衣服啰里吧嗦，吃亏的又不是你。”
谢衍:……
这话说的有道理，果然你就是没把他当男的看吧？！
破罐子破摔的谢衍，“不干，老子也没力气了！”
虞初：？
“你真没用。”
谢衍：……？
谢衍【要不是有个坑爹的共感程序，老子现在就杀了她！】
4587 不是很懂【宿主这个礼服是非换不可吗？】
谢衍【你特么没鼻子也没那两招子吗？看不见她浑身血吗？亏你还叫小鼻屎，果然鼻屎都是抬举你了！】
4587【……】
并不愿承认自己没用的谢衍开始了嘴上逞英雄，呵呵冷笑两声，“这么厉害你自己换啊？到底是谁没用啊？一群破家伙都干不过，还不是要老子杀人。你知道他们想对你做什么吗？你不是杀丧尸杀得这么利索，刚刚怎么不动作啊？”
他承认自己有点迁怒了，可难以辨明晰来源的怒气令他都有些难言的烦躁。
虞初明知故问，“他们想做什么？”
谢衍：……
他忽而欺身而近，眸光紧紧攥着她微眯的凤眸，“他们想杀你，你不反杀？”
虞初哦了一声，决定“反杀”回去，“你不是也想杀我吗？”
……
他不吭声了。
因为魔头没说错，他确实也想杀她，但他杀不了！
呵呵真特么气人啊！
气到发癫的谢衍将龙傲天系统拉出来溜了一遍，“你看看你干的蠢事！现在好了，她发现老子要杀她了。可恶的是老子还杀不了她，个蠢货！更蠢的是老子不仅不能杀她还要被她气，你有什么感想吗蠢蛋？”
龙傲天系统沉默，旋即发出感想，“……宿主的气量不太大？”
谢衍：……？！
4587 看着要气炸的宿主，无比赞同【我觉得它说的有道理】看，人都要气过去了，可不是小气？
他被气笑了，不想搭理一个比一个蠢的系统。谢衍转手拎起礼服，丝毫没有照顾伤患的自觉，三下五除二将衣服扒掉套她身上。然后他感到心口又抽抽疼了一下，动作微顿。
虞初轻笑，“出血了。”
谢衍：……
这个时候不出意外龙傲天系统又要挨一顿批，骂完的他才动作轻柔地取出酒精棉签处理她的伤口。
系统看了许久表示看不懂了，“宿主羊毛有病吧？明明是他想杀宿主，这怎么一天过去，态度来了个大转弯？这样是不是不能将他推进丧尸群了？”
显然还记挂着自己伟大坑羊毛计划的系统扼腕。
虞初也看不懂，不过她知道谢衍没脑子，“他有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在惊讶什么？”
系统：……？
在惊讶你是怎么如此坦然说出这番话的。
-
谢衍不打算回超市，别的不说，那血肉流了满地的场景着实有点恶心。他忽而想起了什么，弯腰捡起被丢到车座下的金剑。
摊出一只手的谢衍操着训狗的话术，“给我。”
龙傲天系统忌惮又好奇地看着自家有病的宿主，“话说宿主的剑中间为什么不见了啊？”
谢衍没搭理它，正在和祖宗讨价还价，“再不给我下次就不是杀人了，我将你塞丧尸脑袋里还不洗！”
金剑躺不住了，连忙一个激灵从他掌心飞起，刷刷刷转了两圈，车座下突然滚出个黑影儿。
抬脚将祖宗踹回去，谢衍弯腰捡起黑影。
躺在一旁看戏的虞初歪头看去，瞥到了他掌心的阿尔卑斯。
“……一块阿尔卑斯将你骗走了？真没出息，好歹也要两个吧？”
金剑老老实实躺在车座下装死。
知悉真相的龙傲天系统：……
跟着看好戏的系统：“啊——不愧是羊毛的祖宗，两个都有毛病吧？”
虞初有些好奇，“那还真好骗，你试试再骗骗它？”
谢衍动作僵了一瞬，【她脑子有毛病吧？不对她没有脑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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