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
“给我查！”
“到底是什么人将西郊暗卫连根拔起的！”
“查到之后，我要把他碎尸万段！”
皇宫之内，皇帝赵真已经将御书房内能砸的东西全部砸了。
周围的内侍吓得脸色发白。
一个个噤若寒蝉。
此时若是谁招惹到暴怒的皇帝，下场就只有一个。
死！
发泄了一通之后，赵真双眼通红，坐在龙椅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连他自己都记不清。
上一次发这么大火，是什么时候了。
也许是即位之初，北凉王秦英殿上不敬。
也可能是青州沈家家主，称病不朝。
甚至可能是太子赵承乾，和自己曾经打入冷宫的一位妃嫔私通。
但那几次他都没有像这次这般破防。
朱家的覆灭，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坏事，也不是什么好事。
这个家族一直是支持自己的。
但在朝中的根子太深，对皇室的统治也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如今灭了也就灭了。
可是西郊暗卫的毁灭，对他来说却是不能接受的。
从暗卫成立以来，历经了几代皇帝。
暗卫永远都是那把最锋利，也是最效忠皇帝的宝剑。
正是因为有这把剑悬在群臣头顶，他们才不敢过于嚣张放肆。
强如叶家，也无法渗透到暗卫。
对暗卫更是异常忌惮。
可是昨夜，暗卫的神话被彻底打破。
从来没有人敢忤逆针对的暗卫，竟然被人消灭了一个分支。
这是对皇权的藐视。
对他赵真的藐视。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暗龙忽然开口道：“陛下！”
“末将以为，西郊暗卫的覆灭，会不会……”
“不可能！”
只是暗龙的话还未说完，赵真就打断了他。
暗龙微微摇了摇头。
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现在一切都已经很明白了。
不是皇帝不知道谁动的手。
而是他不愿意承认。
尤其是在现在这个时候。
良久之后，心情终于平静下来的赵真道：“暗龙，今天是南征大军出征的日子，你派出一队暗卫高手暗中保护军中的几员大将。”
“记住，切不可让外人威胁到他们的安全。”
暗龙愣了一下，点头道：“是！”
沐云裳、秦霄……
这些人的实力，还需要暗卫保护吗？
……
午时左右。
封闭了半日的武帝城南城门，终于再次开启了。
因为南征的大军要从此门离开。
大门四周，此时已经围满了武帝城的百姓。
天武王朝国力强大，四大边军镇守边塞。
虽然边境战事不断，但武帝城却始终是歌舞升平，一片祥和。
难得有大军从武帝城出发，南下征讨叛逆。
而且统帅还是天武王朝第一女将沐云裳。
于是就引来了无数武者的关注。
此次南征共有五万大军。
其中三万是从东部边军抽调而来。
也就是此时从武帝城内缓缓走来的这支大军。
他们两日前来到武帝城。
休整了两天时间，今天正式出发。
剩下的两万水军，还在南境三州。
等到三万南征大军到达前线，五万大军将会合兵一处。
“那个队伍最前方骑马的，就是赤云军的统帅沐云裳吧！”
“她也太漂亮了，怎么会是个将军啊？”
“嘿嘿，这样征服起来才更有趣啊！”
“你不想活了？被沐将军听到，你这条小命就别想要了！”
“我听说这次南征的监军是秦霄，让他一个纨绔跟着做什么？”
“当然是为了军功，他可是未来的驸马，没点军功在身，以后在七公主面前怎么抬得起头？恐怕连哪个什么的时候，都得申请用什么姿势吧！”
“你真是活腻了，这种话也是你能说的？”
“哎呀，开个玩笑嘛！”
……
看着军容齐整，缓缓踏出南门的大军，百姓们七嘴八舌。
大部分对大军主将沐云裳都是一片夸赞。
什么倾国倾城，骁勇善战，巾帼不让须眉。
但是对秦霄，几乎是一边倒的嘲讽。
纨绔子弟，花花公子，镀金狂魔。
不过坐在军中一架豪华马车里的秦霄，全然不在意。
此时才刚出武帝城，他就有点昏昏欲睡了。
昨夜朱信和黄泉被带回府中以后，秦霄便亲自对他们进行了审问。
两个老家伙对当年的事情，讳莫如深。
秦霄可是一点没有惯着。
直接上大刑。
一顿收拾，直到天快亮。
经受不住折磨的两人，才将当年的事情和盘托出。
结果让秦霄都有些震惊。
陆蘅竟然是夜郎国人。
和南宫清绾一样，拥有夜郎国族人的血脉。
而她所掌握的那个恢复修为的办法，和如今落入赵真手中的千机罗盘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秦霄心里不自觉的生出了一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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