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宗老婆，你是耀宗老婆？你是怎么做人媳妇的，还不快去叫你老公吃饭，别饿着了我儿子！”周母瞪向宁水芸。
宁水芸没想到周母痴呆了，却仍旧没有忘记苛责别人，关心自己儿子，深吸了口气，“告诉我，我生的女儿到底在哪儿，我就喊周耀宗回来吃饭！”
“女儿？什么女儿？我只有儿子，我可是周家村最会生儿子的，不许提那个赔钱货。”
痴呆的老妪脸上带着自豪，仿佛生下儿子就是什么大功德。
宁水芸被眼前痴呆了仍旧思想封建传统的老太太气到，“什么赔钱货？女人如果是赔钱货，那你是什么？那被女人生下的男人又算什么？快告诉我，我的女儿到底在哪儿？她是不是活着？”
因为激动，宁水芸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
可周母仿佛被吓到，瑟缩了下身子就不说话了。
宁水芸急了，拉住周母，“你告诉我，我的女儿是不是还活着？她还活着对不对？”
周母被摇晃的推后，“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周满连忙去拉宁水芸却被李队长摁住，他不满的看向宁水芸，“招娣姐你放开我妈，我妈现在这个样子，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要问什么就问我吧。”
宁水芸这才稍微找回几分理智，看向周满，“你知道我当年生的女儿被送去哪了吗？”
“当时不说是死胎吗？”周满舔舔干涩的唇，紧张的说。
他也刷手机，看网络消息，自然知道宁丽馨那些事，还有对方和大哥联合起来算计宁水芸的事。
只是他没想到还能牵扯出当年嫂子生下来的孩子。
“所以你也不知道？你爸呢？”宁水芸对周满本来就没抱多少希望，当年她离开的时候对方不过十岁，根本不可能知道太多内情。
“我爸……”
“咱家来客人了？”周父在村口就听说自家来了个值钱的轿车，说不定要交上好运了，着急忙慌的就赶了回来。
宁水芸回头，对上周父的老脸。
不同于婆婆各种言语上的刻薄和行为上的苛刻，这个公公在家话很少，可却最有威严。
看似不插手家里的事情，却也是默认了周母糟践她。
“你是……”
“爸，她是招娣姐。”周满介绍。
周父顿时变了脸色，想到这两日被带去问话的情况，“是你，你这个扫把星，当初生死胎，如今还有脸回来？”
宁水芸皱眉，不仅是对方对她的称呼，还有那句死胎……
“你说我当初生的真的是死胎？”宁水芸有些不甘心。
周父冷哼一声，“你什么意思？我周家还能骗你不成？要不是因为你生的死胎，我们周家这些年怎么会这么晦气？从好好的周家村首富变成了贫困户，还不都是因为你这个丧门星！”
周父越说越激动，吐沫横飞。
宁水芸后退一步，看着自欺欺人的周父，“难道不是你周家缺德事做的太多得了报应吗？”
“小贱人你胡说什么？看我不扇烂你的嘴巴，居然敢骂我……”
嘭！
周父威胁的话还没说完，李队长抬脚将他踹了出去。
嘭的一声周父跌落在地，疼得闷哼一声，就听到李队长警告的声音，“好好说话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周满忙扑上去查看亲爹的状况，脸上还带着几分震惊，“你们你们……”
宁水芸才不管周满要说什么，只看着喘着粗气的周父，“我再问你最后一次，当年我生的孩子是死是活！”
“这……”周父捂着心口，忽然反应过来，前几次威胁他交代宁水芸所有一切事情的人，很可能也是宁水芸找到的，“你……你……我真的不知道啊！”
宁水芸脸色非常难看，周父连忙接着解释，“你也知道的，女人生孩子太晦气了，何况你肚子里还是个赔……女儿，我根本没在意，全权都是你婆……不，我老婆处理的，要不你问她吧？”
这话说完周父自己也感觉不妥，干笑一声。
宁水芸脸色非常不好看的看向痴痴呆呆的周母，“你告诉我，我的女儿到底是不是还活着？如果真的活着你把她卖去了哪里？”
“拉鞋底给耀宗娶媳妇……娶媳妇生儿子，拉鞋底……”周母毫无反应，抱着鞋底喃喃自语。
宁水芸愤怒的冲过去，“你别装了，你一定知道孩子在哪儿，告诉我！”
“娶媳妇，给耀宗娶媳妇……”
“你……”
宁水芸愤怒的冲上去要拽住周母，被李队长挡住，“宁姐你冷静一下，卫总那边查了，她的确是老年痴呆，不是作假，要不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
这话让宁水芸的理智回笼了几分，是啊，周母已经痴呆了，就算她再愤怒再生气也无事于补，反而会气坏自己。
她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怎么回事，说不定已经有小宝宝在肚子里了，她不能因为这个恶毒的女人再次伤害自己的身体。
“好。”宁水芸深吸了口气，转头看向地上的周父，“我记得当年你们送我去医院是因为那是医院的护士是周耀宗的小姑，可以不用花钱，那个小姑现在在哪儿？”
周父没想到宁水芸居然还记得这茬，“这……”
“老实说，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李队长冷声威胁。
周父身体颤栗的抖了一下，“好好好，我说，我说。”
一分钟后宁水芸拿到了一个地址，瞥了眼地上的周父，还有仍旧痴痴呆呆的周母，和满脸无措的周满，宁水芸深吸了口气，“我们走。”
转身的时候宁水芸听到一阵淅淅沥沥的水声，回头就看到周母裤子湿了，见她看过来，还嘿嘿傻笑一声。
旁边周满急了，“妈，你怎么又尿裤子了！”
宁水芸深吸一口气，没想到当年好强又刻薄的人不过六十就痴呆不能自理，转身捏着手机上记下的地址上车，没看到同样握着手机目光阴毒的周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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