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廖忠想说什么，但似乎有些说不出口。
李茂贞摇摇头：“如今对于你来说，这样的结果，不就是你在暗堡所期待那样吗。而本王也找到自己想要的。
当初的协议，如今都结束了。
至于噬囊的东西，是本王留给陈朵的，另外，我的事，你不用告诉她。”
说完，李茂贞拍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开。
只留下廖忠一人站在原地，心中很迷茫。
“岐王李茂贞，这就是那个年代的异人吗？文死谏，武死战……
可这样战斗真的有意义吗？”
明月高悬，洒下银辉。
李茂贞独自坐在屋脊之上，目光投向那轮孤寂的明月。
此刻，他的心就像这个月亮一样平静。
对于李茂贞来说他早就死了，而现如今能活着的每一天都是恩赐……
李茂贞凝视着月亮，深深的回忆中，他的眼前浮现出昔日战友和亲人的身影。
让他不禁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这一幕，恰巧被赶来的夏禾看见。
她从未见过这个男人如此发自内心的笑容，如春风拂面，令人心动。
夏禾走到李茂贞身旁坐下，沉默片刻后柔声问道：“你不会真的要去？”
“没错。”
夏禾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
“难道你不怕死吗？那可是老天师，你要跟他决一死战吗？其实你可以选择逃跑，也不会……”
当即李茂贞眼神凌厉的扫了夏禾一眼：“对于本王来说，即使前方有千百条路，唯独没有退路。
更没有临阵逃跑，即使真要身死，本王也要死得其所。
更何况，你怎么就认定我一定会死？”
夏禾眼神充满忧伤之色：“之前你还劝陈朵要好好活下去，替她寻找活下去的意义。
现如今前面的火坑，说什么你都要跳，难道这个世界真没有你所留恋的吗？”
听到夏禾的话，李茂贞微微一愣。
突然伸出手，掐成剑诀，轻轻点在夏禾的心脏上。
她被李茂贞这举动吓了一跳，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她本能的想要挣脱，向后退了一下。
李茂贞赶紧说道：“别动！”
夏禾的娇躯微微颤抖，脸色渐渐泛上了淡淡的粉红。
那平淡的声音让她逐渐安定下来。
随后，李茂贞缓缓闭上眼睛，开始默念着什么咒语。
夏禾能感受到从李茂贞指尖传来的一股怪异的能量，缓缓流入自己的心脏。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只觉得心房中的某种东西正在慢慢消失。
片刻后，李茂贞收回手指。
“本王已经替你解了蚀心蛊，你现在已经自由了。”
夏禾能明显感受到心脏中的蛊虫已经消失无影无踪，可还没等她开始高兴时。
李茂贞冷冷开口：“你现在可以走了。”
“走？”
夏禾疑惑的问道：“难道你不需要我陪你一起去草原吗？”
然而，李茂贞轻蔑的笑了笑，打断了她的话：“哼！当初本王在你身上种下蛊虫，只是为了监视全性的一举一动。
而现在你已经暴露，本王也兑现当初的诺言。你不再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我们的交易结束了！”
夏禾质问道：“交易？难道我们之间的经历都只是交易吗？
难道我们不是朋友吗？”
“哼！本王不会与任何人成为朋友。”
李茂贞冷漠的说道。
夏禾不甘心的追问着：“那你当初为什么要救我？
而且还在赵方旭那里帮我……”
李茂贞冷冷的说道：“那是本王当初心血来潮，想用你的血炼本王的蛊。
那些潜伏卧底的话，不过是本王用来骗你的借口而已。如今炼蛊失败，你对于本王来说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
他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夏禾。
“当然，本王不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这封信你收好，拿着信找徐四，他会给你安排好的。
到时你干几年后，凭借你的能力，当个干部也是绰绰有余。那时你也有资格追寻你和张灵玉的爱情。怎么样？”
夏禾眼中充满愤怒和失望：“人渣……”
李茂贞眉头微微皱起，语气相当不解：“怎么，难道本王说错了什么？对于你来说，这不正是你梦寐以求的东西吗？”
夏禾眼中充满恨意：“李茂贞，难道在你心中，我们这些人就是你随意舍弃的工具吗？”
沉默片刻，李茂贞毫不掩饰的回答：“没错，在本王心中，无论是你、廖忠、陈朵，都只是本王曾经用过的工具。
只不过本王对于你们都十分爱护，所以你也不用感谢。”
而后他又从怀中掏出噬囊递给对方。
“这个里面有几件防御法器，就当是这些日子你陪在本王身边的谢礼！本王由衷的感谢你这段时间的跑腿。”
夏禾接过李茂贞的信和噬囊，紧紧的握在手里。
她的脸色阴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突然，她一把将这些东西扔在李茂贞的身上，而后生气开口。
“你的东西，老娘不稀罕。”
说完，夏禾转身便离开这里，不知踪迹。
李茂贞望着夏禾离去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可心中冷冷说道：“现在，本王的软肋应该够多了……”
随即，他捡起信件和噬囊准备回去，却发现廖忠和陈朵正趴在门缝上偷偷窥视。
被发现后，两人有些尴尬的后退几步。李茂贞看向廖忠，用威胁的眼神示意他别说错话。
在这股视线下的廖忠，连忙点点头。
然而，陈朵似乎并不明白李茂贞的意思，她撅着嘴问道：“李大哥，你刚刚说的话是你的真心话？”
李茂贞敷衍的回答：“你说是就是吧。”
陈朵似乎对回答并不满意，她继续追问：“那你看不出来夏禾姐好像对你有意思吗？”
这下，不仅李茂贞懵了，就连廖忠都呆滞。
他急忙捂住陈朵的嘴，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小孩子，童言无忌。”
李茂贞看着陈朵那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样子，忍不住冷冷的看向对方。
“廖忠，你最别让她走偏了。还有别照徐四那个不着调的学。”
他顿了顿，补充道：“如果让本王知道陈朵沾染上了什么恶习。
或者是她这个年龄不该知道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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