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区域的大门矗立在地宫最深处,古老的石块上布满了斑驳的痕迹。这是最后一道机关,也是整个地宫最危险的部分。林夜白和沈霜华站在门前,手电筒的光束照亮了门上复杂的纹路。
"这些符号..."沈霜华仔细观察着,"和之前的不一样。"
"因为这是真正的机关。"一个声音突然在黑暗中响起。是张清河的儿子,张明。他不知何时出现在阴影里,脸上带着莫测的笑容。
"这是一个选择题,"张明继续说,"就像当年我父亲面临的选择。"
林夜白的手电筒光束移向声音来源处:"你早就在这里等着我们。"
"当然,"张明走出阴影,"这里是整个地宫的核心,也是二十年前那个选择发生的地方。"
就在这时,墙壁上的显示屏亮起,播放着一段模糊的老视频。画面中,一个男人站在同样的大门前,面对着某种选择。
"那是..."沈霜华认出了画面中的人。
"是我父亲。"张明说,"二十年前,他也站在这里,面对着同样的选择。要么救人,要么阻止一场更大的灾难。但是..."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有人替他做出了选择。"
林夜白盯着视频中的画面:"你是说我父亲?"
"他选择了'更大的利益',"张明冷笑,"牺牲了我父亲,换来所谓的'正确决定'。现在,轮到你们了。"
大门缓缓打开,露出里面的情景。一个巨大的控制台占据了房间中央,周围是数十个显示屏,每一个都显示着地宫不同区域的画面。
"要么救李教授,"张明说,"要么阻止即将启动的自毁程序。你们有十分钟的时间做出选择。"
"自毁程序会怎样?"沈霜华问。
"整个地宫将在十分钟后坍塌。"张明走向控制台,"但不只是这里。这个系统连接着市中心的多个地下工程。一旦启动,整个城市的地下结构都将受到影响。"
林夜白快速思考着。李教授如果还活着,现在应该在地宫的西区。但要赶到那里至少需要七分钟。而破解自毁程序的时间...
"你在撒谎。"他突然说。
张明挑了挑眉:"哦?"
"如果真的只有十分钟,你不会这么悠闲。这又是一个障眼法,对吗?"
"聪明。"张明笑了,"不愧是林夜白。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的选择。就像当年你父亲面对的选择一样。"
他按下一个按钮,控制台上的显示屏切换到了另一个画面。那是李教授所在的位置,他躺在地上,似乎已经失去知觉。
"时间在流逝,"张明说,"每一秒都可能是最后的机会。"
就在这时,对讲机里传来杨寒星急促的声音:"林夜白,我破解了部分数据。地宫的自毁程序是真的,但时间..."
通讯突然中断,只剩下一片杂音。
"看来你的同伴发现了什么。"张明说,"但已经太晚了。这个机关不只是一个选择题,更是一个考验。考验你们是否能做出比你父亲更好的决定。"
林夜白走向控制台:"告诉我真相。二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真相?"张明笑了,"真相就是,你父亲为了所谓的'大局',牺牲了我父亲的性命。他知道我父亲发现了什么,但他选择了沉默。"
"他发现了什么?"
"一个秘密,"张明的表情变得严肃,"关于这个地宫真正的用途。它不只是一个古代的审判场,更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整个地宫突然剧烈震动。几块巨大的石块从顶部掉落,砸在控制台旁边。
"时间到了。"张明说,"现在,轮到你们做选择了。救一个人的命,还是阻止一场足以摧毁半个城市的灾难?"
林夜白看着显示屏上的画面。李教授、自毁程序的倒计时、地宫的结构图...所有的信息都在眼前,但真相却似乎总是差那么一步。
"这不是选择题,"他突然说,"这是一个陷阱。"
"什么意思?"沈霜华问。
"你看这个。"林夜白指着控制台的某个细节,"这些线路...都是新的。整个系统都被重新设计过。"
"所以?"
"所以真正的机关不是选择,而是选择本身。"他转向张明,"你想要我们重复二十年前的悲剧,但实际上..."
张明的表情微微变化:"你果然和你父亲一样敏锐。但是已经太晚了。"
他按下一个按钮,所有的显示屏同时变成了红色。一个巨大的倒计时出现在中央屏幕上。
"最后的机关已经启动。"张明说,"不管你们做出什么选择,结局都已经注定。因为真正的机关,从来就不是这扇门,而是人性本身。"
地宫的震动越来越强烈,更多的碎石开始掉落。在这个重现了二十年前悲剧的地下空间里,时间正在一分一秒地流逝。
而林夜白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因为最后的机关,往往隐藏在最意想不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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