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吧？”
她震惊的看着面前的四个女子。
然而不管是赵家人还是林家人，面色都是淡淡的，一点都没有刚刚说的话有多么让人震撼的自觉。
“开设女子学堂。”
“你怎么敢的？”
是啊，她怎么敢呢？
林悠然的眼神随着季晓媛的问题而飘忽了一下，紧接着那眼中燃起来的却是熊熊的火焰。
事实上能够走到这一步，林悠然也有一部分的概率是被推着走的。
但既然已经走到了这程度，往回走是不可能的。
女子这一生局限很多。
大部分的女子一生只看得见这四四方方一座墙，可当她被推着走出了这一扇大门，见识过外面的风光，又怎么能甘心于这四方墙内呢？
“我缺一位夫子。”
“纪晓媛，这句话我只问一次。”
林悠然听见自己坦坦荡荡的声音：“你要不要来我这儿，当一位古筝夫子？”
季晓媛说不出话。
理智告诉她，在这一刻她应该坚定不移的喊上一声拒绝。
毕竟这种事情只要说出去，自己的名声就算是毁了。
可明明那么简单的一句拒绝的话…
纪晓媛张了好几次口愣是说不出来。
“愿意就愿意，不愿意就不愿意。”
赵景就不耐烦这种唧唧歪歪的女子，“一句话还能把你憋死不成？”
“能不能快点说？”
季晓媛还真不能，她深呼吸了好几次，目光落在林悠然那一张明显很是淡定的脸上。
她心中竟然还有几分茫然。
这一刻，纪晓媛不懂，为什么这种明明说出去很有可能会毁了自己一辈子的事，为何眼前的人能说的这么淡定？
而且…
“我们关系不好吧？”
季晓媛听见自己这么问道，“你现在把这些事情告诉我，难道就不担心我说出去吗？”
毕竟只要她一说，林悠然的这辈子就算是毁了。
没有一个世家愿意要一个抛头露面的女子。
哪怕这个女子，只是在外教授学识。
一听见这人的询问，林悠然就知道这一波大概是稳了。
好歹也是找了这么多人过来的了。
她心中也清楚，如果季晓媛心中没有想法，又怎么可能会多此一举，问上这么一个问题？
她没有说出理由，反而是反问道：
“那你会吗？”
会吗？
在这一刻，季晓媛似乎知道了自己的答案。
她看了一眼面前的四人，又看了看自己，问出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你的学堂里有几个学生？”
“共学子十三人，夫子六人，皆为女子。”
“她们，当时我这学堂里绝无仅有，万般无二的存在。”
“你，愿不愿意当这，第二十人？”
……
林悠然的架势似乎摆的很大，却又弄得很小。
除了知情人，这件事情并没有走漏一点风声。
林绣娘有时候都觉得自家这个女儿，似乎也生错了性别…
“你这句话一说出来，那就是对她作为女子的不尊重。”
林秀觉得这一次的任务对她来说真的挺简单的，她甚至本人都不用出现，唯一的作用就是充当林绣娘的金手指，在她脑子里面跟她搭话。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就聊个天。
“女子又如何？女子照样能够在这个天下闯出一番天地。”
“她昨日是你女儿，今日就是其他人的夫子。”
“过上几年，焉知她可不可能桃李满天下？”
林秀对林悠然很看好。
可以说走过这么多个世界来，这林悠然是唯一一个，自我觉醒如此之快的女子。
她很欣赏！
所以……
“绣娘，你也不能落后啊！”
“你看看你，之前不是还说，要重新看店么，怎么又停下了？”
这句话还真不是林秀乱说。
林绣娘确实是说过这番话，只是他毕竟已经不是十几年前的林绣娘了…
她是尚书夫人，也是两个女儿的娘。
就算是为了两个孩子的未来，她也需要考虑良多。
若是…
现在回到当初的模样，怕是会影响两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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