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能看到鬼魂的？”赵火焱拿出了一张登记表。
宋妙竹：“……”
完了，调查户口来了。
不过这事儿大概说一说就可以了。
“清明节前吧！”宋妙竹说了一个模糊又巧妙的时间。
赵木沐微微坐直了身体。
老爷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祖传见鬼的本事太罕见了，妙竹这是藏拙呢，他们懂！
赵火焱看了这师徒俩一眼，在表上做了记录，继续问：“什么时候能看到灵气的？”
“半个月前？”宋妙竹不确定的说：“我也没特意去记这个时间。”
赵火焱依言记下了：“你眼中的灵气是什么样子？”
“一个一个的乳白色泛七彩光芒的光点。”
“你吸引灵气的手段是什么？过程中身体有什么变化？”
……
一个个查户口似的问题问下来，宋妙竹能回答的都回答了，涉及鬼铺不能回答的，她也模糊过去了。
从问的问题里，宋妙竹也能了解到一点目前官方的进度。
没有提到灵气复苏也就罢了，一个涉及眉心空间和赤色方晶、赤色灵力的问题都没有，就有些不太正常了。
年纪大的老手艺人灵力改造身体需要更多的时间，吸收的灵气多，进展也不快，但整个国家也不至于一个手艺好身体也好的年轻手艺人都没有吧？
难道是对核心信息有所隐瞒？
也是，她都不加入人家了，人家隐瞒一些核心信息作为内部福利也没什么可说的。
等赵火焱问完，把那份《灵气调查报告》给她看时，果然不出她所料，详细归详细，但进度远比她想象的慢。
这份报告，是一份关于官方目前调查过的疑似或者确定接触过灵气者调查报告。
报考中写明了他们能看到鬼魂的时间、主要技艺和吸引灵气的手段、目前所处的阶段以及前后的身体变化。
和赵火焱问她时填的那张表比起来，只是隐去了身份信息。
第一份报告的被调查者，就能看到空气中游荡的灵气光点和物体中蕴含的灵气光晕了。
看其中“能看到部分物体中蕴含灵气光芒，疑似是此前灵气融入的痕迹”这行记录的录入时间，就在三天前，说明报告中的内容还挺新的。
只是整本报告翻到底，宋妙竹也再没有看到一个进度比得上第一份报告的资料。
只印证了一番她之前对灵气淬炼身体阶段的判断，丰富了一下能吸引灵气的手艺活种类，真正称得上有价值的信息收获，几乎没有。
“全国的灵调组，就没有一个技艺精湛、身体又好的年轻人？”宋妙竹问：“你们能及时发现我，说明已经有进入更后面阶段的成员了吧？”
“是有了。”赵火焱说：“不过那都是机密资料了，只有内部人员可以调阅。”
宋妙竹皱了皱眉：“这些信息对我来说过于落后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知道的别的东西，譬如灵气出现的原因，也不必交流了……”
“你知道灵气出现的原因？”赵火焱惊讶的问。
宋妙竹点了点头：“我不仅知道灵气出现的原因，还知道此后灵气出现的可能规律。如果真想交流这些信息的话，这份报告可不够用。”
她是想和灵调组共享信息，不是想单方面做灵调组的信息来源！
赵火焱愈发郑重起来：“我需要向上级请示一下。”
“请便！”宋妙竹说。
赵火焱一出去，赵木沐就跟宋妙竹说：“我打听了，京城灵调组已经有人修炼出灵力了，都是官方的重点保护和观察对象，身份是机密中的机密。”
宋妙竹猜到了，她一个小时候学过一点，近期才捡起来纸扎手艺的人都修炼出灵力了，就算她灵气复苏前就开启了天眼，但真正从小学某门手艺的人也不可能比她慢那么多？
只是：“木沐姐，你不是想加入灵调组吗？跟我说这些没问题吗？”
“我现在不还没加入嘛？”赵木沐理直气壮地说：“而且我和师父知道的，都是你告诉我们的啊！不能因为加入了灵调组，就告诉别人了。”
“赵爷爷也打算加入灵调组了？”宋妙竹惊讶地看向老爷子。
老爷子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临老了，能为国家做点贡献也是好的，而且国家承诺给我养老呢！”
“您昨天不是说，您年轻时报名入伍没被选上才学木雕的，现在决定加入灵调组也和当兵一样，能为国家所用了，晚上吃饭时还高兴的喝了一杯白酒吗？”赵木沐拆穿道。
老爷子脸都黑了，嘴硬道：“你这丫头胡说八道什么呢？我那是把参军的机会让给了身体条件更好的人！”
“是是是！是您让的！”赵木沐附和道。
宋妙竹：“……”
原来这三对一，不是她以为的三对一啊！
她才是那个一，剩下三个都算是灵调组的人了。
不过她也能理解，比起她有鬼铺作后盾，他们的修炼只能自己摸索，灵调组对他们的帮助还挺大的。
等了近二十分钟，赵火焱才回来：
“上面同意，只要你将你所知的信息分享给我们，且情况属实，确实有非同一般的价值的话，就允许你以编外人员的身份加入岭城灵调组，享有灵调组内部调查成功的部分知情权，但是不需要听灵调组调令，同时也不享受编内人员的福利待遇。
而且你得保证对这部分信息保密，不借此做危害社会和其他人人身和财产安全的事。
若是以后关于灵气方面有任何发现，也有义务将其汇报给灵调组。”
“行！”宋妙竹毫不犹豫的说。
对她来说，一个只共享信息，不负任何责任的灵调组编外人员身份，正好符合她的需求。
有赵木沐和赵爷爷这两个灵调组预备组员在，宋妙竹也不担心赵火焱骗她，直接说：
“那我们来说说我知道的事吧！”
“请稍等一下，你介意我和京城灵调总局的专家们通个视频电话，让他们旁听吗？方便他们对你提供的信息进行一个评估吗？”赵火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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