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东刚点头,就听到身后传来“窸窣”的响动。两人立刻转身,火把的光扫过去,只见个小小的身影正躲在篱笆后面,露出半张脸——是丫丫!小丫头怀里还抱着布娃娃,眼睛睁得大大的,显然是偷偷跟出来的。
“丫丫?你怎么来了?”凌羽赶紧走过去,把小女孩抱起来。丫丫的身子冰凉,吓得浑身发抖,却倔强地抿着嘴,没哭出声。
“我……我想娘了。”丫丫的声音带着哭腔,小手紧紧抓住凌羽的衣襟,“娘说……说看到光就不怕了……刚才的光好亮,娘是不是看到了?”
启东的心像被揪了一下,他把太阳符凑到丫丫面前,木牌的金光温柔地笼罩着小女孩:“是,你娘肯定看到了。这光是在保护咱们,等光更亮了,你娘就回来了。”
丫丫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手指着太阳符上的图案:“这上面的圈圈,跟娘给我画的饼一样。”
凌羽和启东相视一笑,心里的沉重淡了些。是啊,太阳符上的太阳,不就像李婶烙的槐花饼吗?都是暖的,亮的,能给人希望的东西。
就在这时,老槐树突然轻轻晃动起来,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像是在提醒什么。逸尘的笛声突然从村子深处传来,急促而尖锐,显然是出了急事!
“不好!”启东立刻抱起丫丫,凌羽握紧长剑,两人朝着笛声的方向飞奔而去。火把的光在夜色里划出两道残影,太阳符被启东紧紧攥在手里,随着他的奔跑,符纹里的金粉不断洒落,在身后留下一串金色的脚印。
跑到李婶家附近时,就见院子里的三叶草盆栽已经蔫了,叶片全部蜷缩起来,显然是被邪力侵蚀了。逸尘正站在院门口,玉笛横在胸前,青光在他周围形成道屏障,屏障外围着五个黑影,个个手持弯刀,帽檐上的银边在月光下闪着冷光——和磨坊的刀疤脸是一伙的!
“你们总算来了!”逸尘的额头上渗着汗,青光屏障已经出现裂痕,“这些人是从后山绕过来的,避开了老槐树的结界!”
黑影们见启东和凌羽回来,立刻分出两人朝他们扑来。弯刀上的黑雾比磨坊的更浓,显然是被更强的邪力加持过。启东把丫丫往凌羽怀里一塞:“带她进屋!”
混沌光球暴涨,金光与黑雾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启东趁机凝聚混沌矛,矛尖直指最前面那个黑影的胸口,却被对方用弯刀硬生生挡住!黑影的帽檐被震得抬起,露出张年轻的脸,眼睛里没有瞳孔,只有一片漆黑,像两口深不见底的井。
“是被黑雾完全吞噬的祭司。”逸尘的笛声陡然拔高,青光顺着黑影的弯刀往上爬,试图侵蚀邪力,“他们已经没有神智了,只能靠本能杀戮!”
凌羽把丫丫塞进屋里,反手锁上门,长剑立刻出鞘。灵脉之火与太阳符的金光产生共鸣,剑身上竟泛起一层金红色的火焰,像条燃烧的蛇。她一剑劈向偷袭的黑影,火焰瞬间将对方的弯刀烧得通红,黑影惨叫一声,手腕被烫得冒出黑烟。
“这剑……”凌羽又惊又喜,“太阳符的力量传到剑上了!”
启东见状,立刻将太阳符抛给她:“你拿着符,我来主攻!”
凌羽接住木牌,将灵力注入其中。太阳符的金光立刻顺着她的手臂流进长剑,火焰变得更加旺盛,连空气都被烧得扭曲起来。她的剑招变得又快又狠,金红色的火焰所过之处,黑雾纷纷消散,黑影们像是见了克星,纷纷后退。
“快毁掉结界的薄弱点!”领头的黑影突然喊道,声音嘶哑得像破旧的风箱。他挥舞着弯刀,指挥另外三个黑影扑向老槐树的方向,“祭司大人说了,只要打破光盾,黑雾就能彻底笼罩村子!”
启东立刻明白了他们的意图——这些人是想故技重施,在老槐树上重新刻下缚灵咒,破坏护村结界!“休想!”他的混沌矛带着破空之势,拦住了冲向槐树的黑影,金光与弯刀碰撞,火星子溅得满地都是。
逸尘的笛声也转向老槐树的方向,青光顺着地面蔓延,在树根周围织成道光网,阻止黑影靠近。“草木朋友,帮帮忙!”他喊道,笛声变得更加急促。
随着他的呼喊,老槐树的枝叶突然剧烈晃动起来,无数根枝条像鞭子一样抽向黑影,枝条上的尖刺闪着寒光,把黑影们抽得连连后退。有些枝条甚至缠住了黑影的脚踝,往泥土里拽,像是要把他们活埋!
“这树成精了!”一个黑影惊恐地喊道,弯刀砍在枝条上,只留下道浅浅的痕迹,枝条反而勒得更紧了。
凌羽趁机挥剑砍倒两个黑影,金红色的火焰将他们的身体烧成灰烬,连点黑烟都没留下。她转身看向启东,发现他正被领头的黑影缠住,混沌矛上的金光有些暗淡,显然是灵力消耗过大。
“我来帮你!”凌羽的长剑直刺领头黑影的后背,火焰顺着剑穗的红绳蔓延,像条火蛇。领头黑影察觉到危险,猛地转身用弯刀格挡,却被火焰烫得惨叫一声,弯刀脱手而出,掉在地上发出“哐当”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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