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儿啊？”茜茜从空间里拿出手电筒，环顾四周，“其他人呢？”
林泊耸耸肩，照例赊了一把火把，漫不经心道：“谁知道他们呢。这里倒是像是个食堂啊。”
黑暗的空间灯光熄灭，看不清任何东西，唯有他们手中的灯光透露着亮色。打饭的窗口上贴着“一”“二”的数字标签，空槽里放着打菜盒和大勺，旁边摆着一摞摞的餐碟和一把把的筷子。
墙壁上贴着“珍惜粮食”的标语，摆放整齐的桌椅板凳上是过时的广告，角落里堆着蓝色的剩饭剩菜桶。
“食堂？”茜茜看了眼林泊，“你还吃过食堂呢？”
“……应该没有。”
林泊也不确定，他没有过去的记忆，只记得自己家境殷实，父母双亡后继承了一笔惊天遗产，足够他三辈子潇洒挥霍。
如此有钱的他，应该是不会吃食堂的。
“等一下！”茜茜一把拉住准备上前的林泊，危险的眯了眯眼，警惕的看向厨房的位置，“有东西。”
她说的不是人，不是动物，而是东西。
安静的空气中突然传出“滋滋滋”的难听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地上拖拉着。
紧接着，打饭的窗口突然亮起了灯。
那是一个穿着厨师服，看不清脸的人，或许说本来就没有脸可言，黑压压的一片。
“吃什么？”
他的声音很难听，像是指甲刮擦黑板发出的恶心动静，让人起满身不适应的鸡皮疙瘩。
林泊和茜茜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选择了不说话。
这时候，他们身后突然出现了一股推力，似乎有东西在后面愤怒的推了他们一把。
茜茜磨了磨牙，拳头已经捏紧了。
林泊眼疾手快的按住她的肩膀，示意她别轻举妄动，对着窗口的位置扬了扬头。
只见窗口的餐盘一个个凭空漂浮而起，就像是真的有人一样，依次有序的朝着前方前进。穿着厨师服的无脸人打开锅盖，挨个往餐盘里舀东西。
不知何时，厨房中突然出现了很多个无脸人，依次有序的进行着劳动，还真像个规模简单的正经食堂。
林泊皱起眉头，不动声色的往前挪了一步，死死的盯着无脸人手中的大勺舀出的食物。
那是一只手。
一只被炖的皮肉绽开，全部软化的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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