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婆的头被固定住，不能转动，银针扎下去的那一刻感觉头皮麻麻的。
眼珠子上翻，想要看看银针是否真的扎进自己的头顶。
向上翻得太用力，在眼睛里几乎看不到黑眼珠，只能看到眼白，远远一看，就像是一个无主的厉鬼，十分瘆人。
“你是想要看看银针有没有扎进你的脑袋吧？”男子看出乞丐婆的心思，让人拿出一面铜镜立在乞丐婆面前，“这样你就能看清楚了。”
乞丐婆看到头顶直直地插入一根银针，两眼一翻真的晕过去了。
“你醒醒，不要装死。”巧梅看到乞丐婆失去意识，有些着急，拿着一根铁棍使劲儿戳了戳，想要把人戳醒。
乞丐婆是唯一的线索，必须从她嘴里问出点东西，尽早找到音儿。
然而，巧梅使劲儿使劲用力，依然无法把乞丐婆戳醒。
“行了，永远都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男子阻止巧梅戳人的动作，“方法不对，想要把她叫醒，必须这样。”男子说完，转动乞丐婆头上的银针。
头蹦欲裂的疼痛袭来，乞丐婆睁开眼睛，眼睛里布满红血丝，嘴巴张得大大的，却发不出声音。
看到乞丐婆的表现，男子满意地点点头，停止转动手中的银针，轻声对巧梅说道：“你要问什么，现在问吧！”
“李二妮，你们有多少据点，距离将军府最近的据点在哪里？”
乞丐婆疼得冷汗直流，却不张嘴说话，无神地盯着远方。
方法不管用呀。巧梅看向男子，虽然没有说话，男子却懂得她的意思。
“你知道比死更恐怖的是什么吗？”男子站起身，声音温柔地问道。
巧梅没有回答，她知道这句话不是对自己说的。
果然，男子继续说道。
“比死更恐怖的是知道马上死亡却无能为力的恐惧感。”男子一边说着，一边继续插入银针。
银针插入时没有痛感，有一种沉闷的压迫感。
对着镜子看着银针一点点进入脑袋，乞丐婆挣扎极力挣扎。
她一动，男子就转动银针。
乞丐婆痛得眼泪鼻涕横流，不敢动，身体颤抖地看着铜镜。
男子给巧梅一个眼神，巧梅意会。
“李二妮，你们距离将军府最近的据点在哪里？说出来保你一命。”
“我说，我说。”扛不住心理和身体的压力，李二妮将所有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自从秦王来到上京城，胡同里面的生意一落千丈，官府里面的人还时不时回到胡同里巡查。
皮肉生意干不了，为了生计，李二妮就与几个儿子商量占了几个街道做起了讨饭的乞丐。
有点脏，有点邋遢，不过收入还可以。
前几日，在七里胡同里面看到一个戴着帷帽的女子，身段与闺女音儿的身段很像。
看着女子穿着打扮应该是大户人家出来的，李二妮就生出一些心思。
如果是音儿，就从那儿拿一笔钱。如果不是音儿，两个小女子跟着男子出门看房子，会害怕一些流言蜚语，到时候找到她们，敲一笔也行。
看到两名女子进了将军府，李二妮的心思就淡了，一般大户人家还能应付得来，权高位重的大将军，实在招惹不起。
本来已经歇了心思，结果被一个神秘人找到，给了一大笔银子，让他们去将军府要人。
穷苦日子过怕了，李二妮看着白花花的银子，一咬牙就接下来。
李二妮说了据点，至于神秘人是谁却不知道。
巧梅带着两名护卫来到距离将军府最近的据点。
是一座废弃的院子，房屋里没有躺着很多乞丐，看到外人进来并没有很惊讶，见怪不怪，翻过身子继续睡觉。
巧梅带着人仔细查看每个房间，并没有找到音儿的声音，带头闹事的乞丐也不在这里。
看着躺在房子正中间的乞丐，像是这些乞丐的首领，巧梅向破碗里面扔了一些碎银，“大叔，今个儿有没有一个小姑娘来过这里？”
乞丐听到银子的声音，耳朵动了动，坐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拿起碗里的银子用牙齿咬了咬。
是真的。
“小姑娘会来这种满是乞丐的破房子里？姑娘你说笑了。”乞丐把银子放进怀里，摆摆手，表示不知道。
银子都扔出去了，肯定不能浪费。
“我听人说，一帮乞丐把我家妹妹带来这里，敢问大叔有没有看到？”
“没有看到。”乞丐继续摆手。
巧梅身后的两名护卫都带有佩刀，经常在地牢里做事，身上有一股肃杀之气，普通人见了都会躲得远远，不敢招惹。
一名护卫走上前，揪住乞丐的衣领，大声呵斥，“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这名乞丐童颜鹤发，举手投足之间尽是洒脱，护卫的动作并没有让他露出惊恐表情，依旧嬉皮笑脸，不过，却反常地大喊大叫，声音十分凄惨恐惧。
护卫有点儿搞不懂了，看向巧梅等待下一句指示。
巧梅也有点儿不理解，走上前想要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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