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凌云望着这场激烈的打斗，眉头微微一皱。
“水凝心不是自在十重吗？”
祝灵音境界比水凝心高，按理说，前者应该压着后者打才对，可看场上的交锋，水凝心丝毫不输祝灵音，反而还隐隐上了上风。
钟离晓看得更明白一点，“她的境界似乎是天元……”
少年眉头微微蹙起，不知道水凝心怎么突破的，但若是她伤了音音。
他身上忽然荡开一阵气劲，白衣无风自动，气势压得周围的人不自觉散开来。
“他进境了？”众人目瞪口呆。
虽然看人比武有可能顿悟，但是这种几率，小得不能再小，而且，钟离晓也不像是顿悟啊？
什么情况？
宋凌云瞪大眼睛，难不成恋爱脑也能让人破境？
他们正讨论水凝心的水平，钟离晓身上的气势就变了，一看就是因为担心祝灵音才突破的。
这也太儿戏了吧？
宋凌云有些怀疑人生。
但不管怎么想，他还是让人把钟离晓围了起来，不让外人打破他的‘顿悟’。
场上的水凝心也注意到了钟离晓的情况。
她服用了冰晶果，目前是天元境。
按理说，可以压着祝灵音打。
可是，白衣的少女滑不溜手的，心法‘傀儡戏’，配上她手里的丝线，竟是完全把自己当成了木偶操纵。
水凝心不得不把全部心思放在她身上，才能免受操纵的结果。
但那两条丝线仿佛无处不在，稍不注意就会被割伤。
于宛儿看得有些着急，忍不住道：“这水凝心怎么回事，都天元境了，还打不过祝灵音吗？”
钟离曜替心上人辩护：“凝心是用了冰晶果才进境的，她还不熟悉这个境界吧？”
龙生见水凝心没能占据上风，脸色很是糟糕，“璇玑宫的功法这么厉害吗？”
“那毕竟是药菩萨创造的功法。”殷亭难得没说什么诋毁的话，“千百年来，也就只有三个神霄。”
祝灵音的“傀儡戏”学的很好。
这一手是以丝线束缚敌人，将之当成人偶一样操纵。
她还稍加改良，将内力灌入丝线，把它变成可伤人利器。
可控制可伤害。
这武器简直完美。
今日之后，用丝线做武器的江湖人肯定会增多。
水凝心完全拿她没办法。
随着钟离晓的突破，她心里更加着急。
出招不由地乱了起来。
祝灵音很快发现突破口，丝线割开她的手臂，顿时血花四溅。
等水凝心回防提剑再攻击时，她已经拉开了距离。
少女轻飘飘落在几步之外，手里的丝线还滴着血，但她身上的白衣却不沾染半点污浊。
1111提醒她钟离晓突破的事。
祝灵音完全不意外，“迟早的事。”
“但他是为了你突破的呢！”1111语气幽幽。
它也是服了，没见过这么恋爱脑的人。
“你突然冒出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吗？”
她又不瞎，钟离晓破境的画面那么明显，水凝心都能发现，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不是。”1111马上说起正事，“我来是想告诉你，龙生的男主光环在慢慢消散。”
“哦？”祝灵音一边应付水凝心一边问它，“这是什么原因呢？”
“他把冰晶果给水凝心用了。”
祝灵音明白了，“原来水凝心突然进境是因为冰晶果。”
她自然是知道冰晶果的，作为璇玑宫的少主，她什么都要学一学，因此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水凝心服用了冰晶果，命运线发生了很大变动。”
“原本她有可能稳步晋升天元， 成为武学宗师的，但是现在，因为龙生的缘故，她的资质受到了损伤，别说进境，就是维持现状都难。”
“龙生的气运本来就是靠着他的后宫维持的，水凝心境界跌落，他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祝灵音有些幸灾乐祸，“损人不利己啊。”
一来一回对话间，祝灵音又将丝线缠上了水凝心的手臂，再次控制住她的身体。
少女是越打越丝滑，一心二用都没有影响她的状态。
与她相反，水凝心倒是越发势弱。
完全被她牵着鼻子走。
于宛儿气急，重重拍上面前人的后背，“该死，‘傀儡戏’这么难缠吗？”
龙生挨了这一击，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他恼怒地看了于宛儿一眼，却被她瞪回来。
若是往常，于宛儿还会装一下，哄一哄他，但是现在，她似乎厌烦了这种装模作样，那暴脾气也对他使了出来。
“龙生，你之前的话该不会是骗我们的吧，水凝心用了这冰晶果，怎么和没用过一样？！”
就是一开始占了一点上风，但很快被翻盘了。
这哪里像是天元的境界？
“难不成祝灵音也天元了？”
钟离曜内心思考着破局之法。
他看向钟离晓，眼里闪过一丝挣扎。
随即很快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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