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艳起身冲到秦书砚身边，“秦先生，你不杀我，我可以帮你解释。”
秦书砚眉头一皱，把她推得更远了。
程艳见他这么决绝，心下一横，再一次走向秦书砚。
但这一次，挡在她面前的是宋知微。
宋知微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但有着一种让人莫名害怕的气场。
“程太太，你离我的未婚夫太近了。”
秦书砚在她身后，也有点着急，“知微，刚刚绝对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她抬起手，暂时打断了秦书砚的解释，一步又一步地把程艳逼到墙角。
“没有人告诉你，要对有妇之夫保持一定的距离吗？程太太，你未免有点太没有分寸了。”
程艳满头大汗，语气也焦急起来：“宋小姐！你到底看没看清楚，是秦先生抓着我的手，跟我有什么关系！”
宋知微二话没说，右手直接扼住她的喉咙，将程艳一整个按在墙上。
程艳脸颊通红，没有一点反抗的力气。
“书砚从不会对女人动手的，你到底说了什么难听的话，让他都对你这么厌恶？”
“没……没有……”程艳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崩。
“哪里没有？我走之前，你不是还用秘密威胁书砚吗？这就不承认了？”
站在门口的顾柏然看到这场面，吓得都快站不稳了。
“宋小姐！有话好好谈，别动手呀。”
宋知微的眼刀往后方一射，呵斥道：“滚出去！”
顾柏然恐怕是从来没被人这样吼过，觉得脸上无光，躲到服务员身后去了。
“宋小姐……咳咳咳，误会……误会……”程艳努力地为自己求来生机。
宋知微见她濒临窒息，收回自己的手。
“咳咳咳咳……”程艳突然吸入空气，咳得停不下来。
她浑身无力，顺着墙壁往下缩，直到坐在地上，很是狼狈。
“宋小姐，我和秦先生的合作没有谈成，我自己没忍住发起脾气，把桌上的碗筷都掀倒了……
“后来我自己踩到了汤羹上，差点要跌倒在秦先生怀里，他拽着我的手，让我不至于摔倒，然后你进来了。
“就是这样，没别的了。”
宋知微又仔细看了一眼秦书砚脚边的情况，确实有些汤羹。
听起来，好像很合理。
但她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特地看向秦书砚。
对方的眼神没有躲闪，倒是很担心地看着自己。
如果事实和程艳说的不一样，那他应该会反驳的。
他没开口，是不是证明程艳说的是真的？
“宋小姐，合作谈崩了，你就当我今天没来过这里，行吗？”
宋知微低眸瞥了一眼程艳，没有说话。
这里乌烟瘴气的，饭也吃不成了。
她走到秦书砚身边，问：“她真的没有伤害你吧？”
秦书砚挤出一抹笑容，摇头。
宋知微松了一口气，“那我们走吧，这里吵死了。”
“好。”
她挽着秦书砚的手臂，离开了包间，坐上摆渡车。
他们走后，顾柏然急急忙忙冲进来，把地上狼狈不堪的程艳给扶起来。
“程太太，没事吧……哎呀，我才出去抽根烟的功夫，怎么搞成这样了？”
程艳眸光阴暗，撑着他的手站起来，“秦先生油盐不进，根本没法谈。你那边呢？”
顾柏然也遗憾摇头，“宋小姐也一样油盐不进。”
“这两口子，怎么这么难对付？”
顾柏然担心地问：“那接下来怎么办？还要继续吗？”
程艳甩开他的手，张口就是怒骂：“你当然要继续了！你不是自认为很有魅力吗？天下女人都吃你这一套，几千万的石头都送了，一点回报都不要，你做慈善啊？”
顾柏然被骂的抬不起头，“我知道了，那……程太太你还要继续向秦先生求情吗？”
程艳紧咬后槽牙，没有说话。
这还求个屁的情啊？
她现在要赶紧逃命才是最重要的。
“以后再说吧，我这段时间可能要出国，别来打扰我，宋知微那里的事，你自己看着安排。”
“行知道了。”
两人互相搀扶着，如同来的时候那样离开了包间。
————
摆渡车上。
宋知微时不时看一眼旁边的秦书砚。
他面色沉默，盯着外面发呆，刚刚对着自己的笑容都这么勉强，一看就是有心事。
“书砚，还在想刚才的事吗？”
秦书砚停顿了几秒，突然说道：
“如果刚刚程艳说的不是事实，你会怎么样？”
这番话在宋知微看来却是早有预料，她就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那事实是什么？”
秦书砚欲言又止，说之前先提了一个要求，“你听了之后，能不能不生气？”
宋知微立马做了一个深呼吸，道：“我会尽量控制住的。”
秦书砚抿着嘴，犹豫了半晌，开口了。
“刚刚在包间，程艳用了一些事情威胁我，我也用了一些一些事情威胁她，合作的确谈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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