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迈进张家门槛。
眼前的景象瞬间大变样，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假山池塘相映成趣，与外面尘土飞扬的马路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
沿着曲折的回廊前行，两名带路的仆人在一间屋子前停了下来。
推开门，里面除了一个巨大的浴桶，再无他物。
二人动作娴熟无比，一个负责往里倒热水，另一个则拿着装满药材的布袋，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儿全倒了进去。
噗通！噗通！
一股奇异的香气顿时弥漫开来。
尖嘴猴腮的仆人指了指一旁的换洗衣物，说道：
“还请杨公子沐浴更衣，稍后便要去见小姐。”
说完根本没理会杨帆，直接退到屋外。
大圆脑袋略微犹豫了一下，提醒道：
“姑爷，这是洗髓，之前的姑爷们都经历过的，您好好把握…”
砰！
房门被关上了，听那外面的动静，好像还上了两把锁。
“呵，这还真是没把我当人看呐。”
“吸食阳气之前，还得洗白白？这么有仪式感的吗。”
杨帆摇头轻笑，目光投向浴桶之中。
只见那浴桶里的水呈现出淡红色，水面上漂浮着各式各样的花瓣和药材，其中有一枚果实竟然隐隐散发着光芒，看起来绝非寻常之物。
“嘶…”
“这…这莫非是后天灵果？”
杨帆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伸手将那枚果实捞了起来，拿在手中仔细端详。
只见这灵果通体金黄，一缕缕气息从中散发出来，他用鼻尖轻轻一吸，顿时感觉神清气爽。
杨帆心中一动，召出系统面板。
“系统，还钱。”
系统毫无变化。
【需偿还完美炼体次数：0/20】
【所付利息：先天境界灵果一枚（未偿还）】
“虽不是先天灵果，但这也太奢侈了。”
“不愧是傍富婆，简直比打劫都快…”
杨帆啧啧赞叹两声。
想当初出船的时候，他凭借圆满级的捕鱼术才好不容易打捞到一条后天级的灵鱼，而且那还是在运气爆棚的情况下。
可这张家倒好，给一个上门赘婿准备的洗澡水里居然都放着后天灵果。
寻常百姓平日里吃口肉都得等到过年，而这些个资本家的生活却如此奢靡。
还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他沉默半晌，叹了口气，脱去衣物将灵果包好，进入浴桶之中。
也不知道这灵果对顺子有没有用，先留着吧。
“洗髓？试试看。”
杨帆整个身体没入桶中，霎那间红雾翻腾，仿佛受到牵引般，往他毛孔里钻去。
他的皮肤瞬间变得通红，浑身就像是被涂满了辣椒油一般，火热无比，额头的青筋也不停地跳动，那种感觉让他难受得几乎无法忍受。
“这是…什么鬼东西…”
正当他感觉浑身要爆炸时，磐石炼体诀自发运转，全身毛孔赫然张开，吸收着水中狂暴的灵力。
一丝丝黑色的污垢从他体内缓缓排出。
皮肤、肌肉、筋脉悄然发生着改变，却渗透不进骨髓。
不知过了多久，他睁开双眼。
哗啦！
杨帆跃出木桶，拿起旁边的清水冲了冲，穿好衣服，将灵果收入怀中，全身精神焕发。
他吐出一口浊气，此时回看浴桶之中，红色已经相当稀薄，水里掺杂着丝丝黑色，一股恶臭散发开来。
【需偿还完美炼体次数：1/20】
“这才完成一次，那二十次得多困难？”
杨帆握了握拳头，好像只强了那么一丝丝。
此时的他，穿着一身精致的长衫，那长衫上还镶着金线，腰间挂着一枚玉佩，浑身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与之前那个穷酸书生简直判若两人。
活脱脱的一个富家少爷。
他自嘲一笑，这有钱人家吃的真好。
哪怕是自己这道野菜，也得先料理干净再吃。
讲究。
门外传来对话的声音，是那两个仆人。
“嘿，胖子，你说这新来的小子，洗髓后能达到什么境界？”听声音，似乎是那个尖嘴猴腮的仆人。
“应该能达到炼皮境吧？”大圆脑袋憨厚笑道。
“就他？”尖嘴猴腮轻蔑一笑，“这十五个姑爷里，也就一个能到炼皮境，还不是被小姐给…”
“嘘…”
过了一会，对话声继续传来。
“你羡慕啦？”大圆脑袋仍旧傻笑。
“我羡慕？我羡慕他个鬼！”
尖嘴猴腮哼了一声，接着又抱怨道：
“要是能抱个大腿就好了，咱哥俩也不用干这要命的活了…”
……
杨帆竖起耳朵听着，这俩人一个没头脑，一个不高兴。
门外响起敲门声。
“杨公子，洗好了吗？”
并不等他回答，门直接被打开。
二人审视他一会，带着他左转右转，来到一块宽阔的空地上。
一块巨大的牌匾立在中央，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演武场”三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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