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之罔没有放弃,比武的时间有足足二十日,他才刚问三天而已,毕竟李杓已是万年前的人,知道得人少也是正常,只要每个人都问过,就绝对能打听到关于李杓的消息。
抱着这样的雄心壮志,他果断地更改了自己的策略,不再傻乎乎地一个人一个人地去问,而是看到有人聚集就闯进去,无论对方在聊什么,直接就以极大地嗓门打断,转而问出自己想知道的东西。
今天也是如此。
这已是比武的第六天,但李之罔的进步还是和第一天一样,没有一点线索。由于是今天的第一场比武,人还不是很多,但还是有人聚拢到一块儿,他瞅着上一个人刚说完,下一个人还没接口的空当,果断瞄准机会插进去,还没说话却被人强硬打断。
那人指着李之罔不满道,“我知道你,又来问知不知道有个女子叫李杓,她的修号是‘灼华’,年纪还很大,是不是这样?”
李之罔不住汗颜,看来他这几日的行径是被有心人注意到了。但为了能找到李杓,受点屈辱又如何,他赶忙点头应道,“就如这位兄台说得这样,我在找一个人,诸位如果有信息的话请告诉我,在下一定奉链沫以赠。”
“区区武道三等说什么大话?”方才打断的那人不屑道,“你的链沫还不够我们塞牙缝的,且走开,再来打扰我们清谈,可不能放过你。对了,我看你面生得紧,是道门里的人吗?”
李之罔身份光明正大,但不想麻烦鱼九则,听到对方问他身份,果断连话也不问了,直接撒腿就溜。
有了这一次的尴尬经历,李之罔也学乖了,开始记忆自己问过的人,争取不要再出现这样的情况。可惜天不遂人愿,接下来的日子里他还是没打听到关于李杓的任何,如此直接就来到了比武的最后一天,同时也是兆天年的最后一天,腊月三十一号。
“你小子,别跑,整天在这儿问东问西的,是不是在打听我道门机密?听见没,小子,别跑!你修为不够来照心湖,是谁带你过来的!”
李之罔在前头疯狂地跑,一个汉子在后面疯狂地追。他不时回头看去,对方仍在穷追不舍,不知道自己是犯了什么忌讳,竟被人认作间细。
“这位兄台,我就打听个人,你有必要一直追吗?”李之罔都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身后那人却还是不舍,他不得不说上两句。
“既然你没做亏心事,跑个甚!有胆的就停下来!”
“兄台,你不追我就停下来!”
李之罔回头说完,刚转过头来,一个没看清却是撞到了一个人身上。对方纹丝不动,他却被撞得七晕八素,但还是赶忙站起来揉着肩膀赔罪道,“对不住,没注意,我这就走,这就走。”
“等等,我没见过你。”李之罔抬起头来,发现他撞的是一个面目严肃的中年人,一看就不好相与。
此时身后一直追他的那人也跟了过来,见到中年人肃穆抱拳道,“徐长老,这人这段时间一直问东问西的,恐怕是其他山门的间细。”
“这位长老,别听他胡说,我虽不是梵惑道门的人,但身份光明正大,非是什么间细。”
徐长老并未二话不说地把李之罔押下狱去,而是说道,“那你是跟谁一起来的,还有就是,你在打听什么,既然不是间细,应该可以告之于众吧?”
徐行亮是梵惑道门中司职刑罚的长老,他的出现本来就很惹人耳目,如今他又拦住了一位年轻人,许多人存了看热闹的心思,都靠拢过来,很快就把李之罔围拢得水泄不通,而这里面就有鱼九则的师妹,周慧筠。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但看这样子怕是李之罔闯出什么祸来,后面的也不听便去寻自家师兄。
至始至终,李之罔都不想麻烦鱼九则,除了感觉这人邪性内敛不宜深交,还有就是不想多欠人情,故此,他不卑不昂道,“谁带在下来的,恕在下不愿言说。但在下可以说出打听的内容。”
“哦?那你说来吧。”徐行亮还真有点看不懂眼前的少年郎。
“我在找一位女子,叫做李杓,修号是‘灼华’,她曾明确给我说她是梵惑道门之人,并邀请我来游玩,只是我经历甚多,隔了很多年才来。”
徐行亮压低双眉,有些不信地道,“你确定你要找的这个人叫李杓,修号‘灼华’?可有任何凭证。”
“长老知道她?”李之罔一听,就知道对方肯定知晓,赶忙从神府中拿出一直带着的李杓当时在香积寺相赠的竹扇,道,“这是李仙子当时赠予我的竹扇,请长老过目。”
徐行亮双手接过,只打开一看便就关上,又将竹扇递回,和声道。“小友和我一起走吧,我知道小友找得人在哪儿。”
李之罔刚想答应,还没说话,周慧筠这时恰巧带着鱼九则过来,二人看见徐行亮要带李之罔走,都以为他犯了事,鱼九则赶忙快步过去,对徐行亮拱手道,“徐长老,李兄是我带来的,并非其他山门的间细,还望长老高抬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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