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沛的带领下，陆锋怀里的书越来越高，让他眼皮狂跳，连能进先天监牢的喜悦都冲淡了不少。
“这么多？”
“还好吧。”张沛又放了两本书，把陆锋的视线都遮住了。
两人出了封玄堂，陆锋问道：“张叔，你的意思是我要把这些全看完了才能进先天监牢吗？”
张沛笑了起来：“你这么急着进那鬼地方干嘛？你还年轻，慢慢来。王老虽然说着神魂之力强大是走捷径，但我是很羡慕你啊！”
“堂里不少人，其实都有偷偷拿贡献点去换神魂锻炼法，只不过神魂锻炼甚至不比学习符阵简单，终究还是回到了符阵上的研究。”
“事实上，你有能一眼看出王老布置的符文的关窍的能力，只要把堂里那些书全看完，在外面已经是厉害的符阵大师了！”
“出了诏狱，绝对能成为各大势力的座上宾！咱们毕竟只是没有背景的普通人，能有这种境遇已经是极度幸运了。”
“在外面哪有能像王老这样，明明没有师徒之实，却倾囊相授的好人呢？”
陆锋闻言，点了点头：“张叔您说得对，王老确实是个好上司！”
马上他就能先天了。
到时候在甲字号里，只要维持低调，不被什么通玄境的大佬盯上，已经没啥太大的危险了，确实没必要急着收录先天犯人。
两人又走了一段路，就分开了，张沛要继续修复大阵。
陆锋则是抱着一大摞完全遮挡住视线的书，准备去找公主，看看这小姑娘现在是不是不敢闭眼了。
走着走着，他听到了前方熟悉的声音。
是路小绫！
随手看了看，身上依旧没有那数量恐怖的残魂，是常态下的路小绫。
两人简单打了个招呼，交错而过。
陆锋突然皱着眉头，停了下来，回头灵瞳全开，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
路小绫依旧是那副普通狱卒的干净模样。
但陆锋总觉得哪里不对，沉吟片刻，试探道：“玄素？”
路小绫停了下来，那臃肿的身躯仿若被一只无形的手缓缓扳动，极其迟缓地转了过来，面无表情，黑色的眼眸直勾勾盯向陆锋。
紧接着，他嘴角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细线牵拉着，一点一点，机械而诡谲地向着斜上方翘起。
那上扬的弧度越来越夸张，仿佛要将嘴角撕裂开来，可眼角却如死寂的深潭，不见一丝笑意该有的纹路，令人毛骨悚然。
“不愧是老道我的好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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