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好好的为何……”
其实缘空早在听到哭声时，便直觉不对劲了。
此时他也很谨慎。好像，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了。
李夫人的一双眼胶在没了声息的李老爷身上，目光温柔如水。
“好好的为什么会死了？”
李夫人轻喃。渐渐的，她的表情变得诡异疯魔起来。
“为什么会死了？因为，是我杀的呀。”
说着，她看向七寻和缘空。
七寻的脊背蹿起了一股寒气。
缘空眯眼：“母亲，此话怎讲？”
李夫人扶起瘫软的李老爷，让他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他还是在笑。七寻觉得头皮发麻。
李老爷的双眼是睁着的，与他活着时没有什么不同。
只是他的嘴角，依旧挂着笑容。那种空洞麻木、不知为何而笑的笑容。
李夫人的手抚上了李老爷的脸。从额头到鼻尖，最后，她的手指停留在李老爷的嘴角。
“其实，三郎他早就死了。死了许多年了。”
“至于这个，”李夫人的手揪住了李老爷的头发，狠狠一扯。
“哗啦”。
李老爷的头颅应声断裂，彻底脱离了身体。
七寻呼吸一窒，腿开始发抖。
想象中那血溅当场的恐怖画面并没有出现。
李老爷的头被扯断后，原本与真人无异的身体慢慢变得僵直，生硬。
最后，他变成了一个做工精美的逼真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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