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女人看出他的意图，"这种香气能够直接渗透皮肤。很快，你就会成为我最完美的作品。"
就在这时，沈明轩忽然感觉手臂上的疼痛消失了。不仅如此，他的视野变得异常清晰，甚至能看到空气中飘动的细小颗粒。
"有趣，"女人似乎很满意，"你的反应比预期的还要好。看来'幻魂引'和'寒露香'的组合确实能激发人体潜能。"
但沈明轩知道情况不妙。作为医者，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脉搏正在加速，体温也在急剧上升。这种状态持续下去，恐怕会导致内脏衰竭。
就在这危急时刻，他的目光落在了地上的蓝色尸体上。借着琉璃灯的光芒，他发现尸体的后颈处有一个奇特的针孔。
"玉枕穴......"他突然想起蝶衣的话。
"你发现了什么？"女人警觉地问。
"我在想，"沈明轩强作镇定，"你的实验是不是忽略了一个重要细节？"
"哦？"
"'生死窍'固然重要，但真正的关键......"他一边说，一边缓缓移动位置，"是人体自身的抗性。"
"抗性？"女人显然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说下去。"
"你用'摄魂散'控制那些人，实际上是在压制他们的本能抗性，"沈明轩一边解释，一边观察着她的反应，"但人体经络系统本身就是一个完整的循环，强行改变只会导致崩溃。"
"所以呢？"女人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那些失败品不就证明了这一点吗？"
"不，"沈明轩突然话锋一转，"真正的关键在于'逆转'。"
这个词明显触动了她。沈明轩注意到她的手指微微颤抖——这正是他要的效果。
"你是说......"
"九黎圣医的秘术，本质上是一种'逆转生死'的方法。但你的实验走错了方向，"他继续说道，"你在强行注入外力，而不是激发人体自身的潜能。"
说话间，他已经悄悄移动到了一个关键位置。只要时机合适，就能够接触到那具蓝色尸体的玉枕穴。
"有道理，"女人若有所思，"难怪那些实验体都无法持久。但是......"她突然笑了，"你以为我会给你机会验证吗？"
话音未落，她手中的琉璃灯突然爆发出刺目的蓝光！
沈明轩早有防备，立即闭上眼睛。与此同时，他的手指已经按在了蓝色尸体的玉枕穴上。
"轰！"
一声巨响，整个房间剧烈震动。那具原本"死去"的身体突然抽搐起来，发出诡异的蓝光。
"你！"女人惊呼，"怎么可能？这具实验体明明已经......"
"死了？"沈明轩冷笑，"你不是说他们死后还能短暂复活吗？我只是用你的实验，来证明我的理论。"
此时那具尸体已经坐了起来，浑身散发着幽蓝的光芒。更令人震惊的是，它的行动居然完全不受女人的控制！
"你做了什么？"她的声音中第一次出现了慌乱。
"我说过，关键在于'逆转'，"沈明轩说着，又补了一句，"感谢你的实验，让我终于理解了'寒露逢春'的真正含义。"
"'寒露逢春'，"沈明轩看着那具散发蓝光的尸体，"不是让死者复生，而是唤醒生者体内的潜能。你理解错了九黎圣医的真意。"
"不，这不可能！"女人疯狂地摇头，"我研究了这么多年......"
就在这时，那具尸体突然转向她，眼中闪烁着诡异的蓝光。更令人震惊的是，它开始说话，声音嘶哑而古怪：
"叶......姑娘......"
女人浑身一震："你......你还记得？"
"我......一直......记得......"尸体断断续续地说，"你为什么......要这样......"
沈明轩这才明白过来——这个被称为"叶姑娘"的女人，和眼前这个人之前必然有某种联系。而那声音中包含的痛苦和失望，似乎说明了什么。
"闭嘴！"叶姑娘突然歇斯底里地喊道，"你们都不明白！我是在寻找永生之道！只要完善了这个方法，就能够超越生死，成为真正的......"
她的话还没说完，整个人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更多的蓝色血液从她口中涌出，面具下的皮肤也开始扭曲变形。
"你体内的毒素已经积累到极限了，"沈明轩冷静地说，"继续这样下去，你会变成和他们一样的行尸走肉。"
"不......我还差一点......"她艰难地说，"只要有你的身体作为实验，一定能......"
话音未落，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爆炸声，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
"师父！"是张若兰的声音，"我们拿下了那些被控制的官兵，但发现他们身上都被种了某种奇怪的......"
她的话戛然而止，显然是被眼前的场景震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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