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指出。
直到现在，洛杉矶的士兵们仍然定期清理城墙周围的丧尸。
正因为如此，安东所在的亨廷顿海滩才得以安全。
但奥利弗摇了摇头。
“别做梦了。这里原本是一个拥有1400万人口的大都市区。最后只有大约100万人幸存下来，聚集到了洛杉矶市中心。这意味着什么？剩下的人都变成了丧尸，在城市里游荡。”
奥利弗坚持认为，洛杉矶根本无法清理所有的丧尸。
对此，安东轻声叹了口气。
他说得有道理。
洛杉矶的情况与其他城市不同，比如匹兹堡，那里发生了大量难民潮。
这里是病毒传播较晚到达的城市之一。
因此，虽然有难民涌入，但人口流失并不严重。
按照正常逻辑，洛杉矶应该比其他任何地方都有更多的丧尸。
“那么丧尸都去哪儿了？”
“去哪儿？你来的路上没遇到吗？”
奥利弗说，随着’恐惧’带走的庞大数量的丧尸群，大部分都离开了洛杉矶。
安东点了点头。
确实，“恐惧”带领的丧尸群至少有数十万之众。
但即便是这样，也只是安东亲眼见到的数量。
如果它们覆盖了整个凤凰城地区的话……
实际上，这个数字可能达到数百万。
这样的规模，即使是沙漠中的丧尸也无法轻易聚集。
除非是大都市，否则很难想象会有这么多。
也就是说，菲奥确实动员了洛杉矶市区内的丧尸是有道理的。
接着，奥利弗的声音继续说道：“奇怪的地方就在这里。这家伙恰好在洛杉矶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并且将几乎所有丧尸都带到了沙漠，而没有攻击洛杉矶。”
听到这里，安东终于理解了奥利弗所说的“运气”。
“恐惧”利用自身能力将洛杉矶的丧尸带到了沙漠，却没有入侵洛杉矶。
因此，洛杉矶市民能够相对安全地生活，并且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和资源。
正如他所说，洛杉矶可以说是被“恐惧”救了。
“所以这就是你说的‘运气’？”
“没错！你现在明白了。那个无能的市长其实什么都没做。一切都只是运气好。”
奥利弗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声音很大，但在嘈杂的酒吧里，很快就被其他桌上的笑声掩盖了。
只有酒馆老板亚当投来了担心的目光，生怕桌子会被砸坏。
安东接着问道：“那你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
奥利弗沉默了一会儿。
片刻的沉默中，他的脸渐渐变得阴沉。
随后，他指向自己手中的酒杯。
“就是因为这个。该死的，因为喝酒来到了这个鬼地方，却戒不掉。”
奥利弗一口气喝完酒，继续说道：“在洛杉矶，工作日是六天，一周只能休息一天。简直疯了。所以我唯一的一天假期就用来喝酒……结果惹上了麻烦。”
“麻烦？”
“突然觉得城墙内的一切都让我厌烦。于是我走了出去，呼吸着新鲜空气。”
说到这里，奥利弗的眼神低垂了下来。
他似乎回忆起了当时的情景，呆呆地望着虚空。
“后来遇到了一些强盗，还爬上了北边的山。我一直想看看写着好莱坞的那个岩石山。结果不小心睡着了。醒来时已经是晚上。吓坏了，赶紧往回赶，结果遇到了丧尸。”
“……”
“而且不止一只两只。几十只排成一排。我以为完了。但奇怪的是，它们好像没看见我。”
奥利弗发出一阵冷笑。
安东平静地听着。
“你知道吗？它们就像人一样排队进入了下水道。现在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但当时……我当时亲眼看到的。回到洛杉矶后，我报告了这件事，但谁会相信呢？”
奥利弗自嘲地笑了。
“最终，他们只知道我未经许可私自离开城墙。接下来的事情就很明显了。”
奥利弗喝完了最后一杯伏特加。
现在面前只剩下空瓶子和杯子。
“你看到丧尸的地方在哪里？”
“你信吗？喝醉了看到的东西，谁知道真假。”
“也许不一定。”
奥利弗的目光转向安东。
像是在试探他是否真心。
但视线被黑色头盔遮挡，只能四处打转，最后又低垂下去。
奥利弗用手抓起一块小奶酪吃了起来，同时继续说道：“就在城墙前面的洛杉矶河上游，靠近山脉的地方。绝对没错。”
“……知道了。”
之后，安东又向奥利弗问了几个问题，但没有得到太多有价值的信息。
不久，奥利弗离开了。
独自留下的安东回到了房间，开始整理思绪。
客观地说，从奥利弗那里听到的信息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唯一有用的内容只是关于洛杉矶建立过程中“恐惧”的帮助。
至于在下水道看到丧尸的说法，既没有确凿的证据，本身也难以令人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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