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齿被这声呵斥吓的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连忙挤出一丝笑容说道:“不是不是,我只是他的亲兵,酉齿早跑了。”
铠甲将领正是孙狼,闻言盯着他身上华丽的服饰冷哼道:“你特么当我是傻子吗,来人,给我绑了!”
酉齿很快便被五花大绑送到刘禅关兴面前,刘禅围着他不断转圈,跟打量稀有动物似的将其观察好几遍,这才好奇问道:“他就是酉溪蛮的二首领酉齿吗,跟普通蛮族也没什么区别嘛,身高好像还没到我肩膀啊。”
孙狼拜道:“禀太子殿下,江南人普遍比江北人矮,蛮人比江南汉人还矮,这很正常。”
刘禅闻言还没反应,酉齿却被太子殿下四个字震的人都麻了,愕然问道:“你是太子刘禅。”
见刘禅点头酉齿瞬间破防,挣扎着起身呵斥道:“刘禅你特么有病啊,身为太子不待在江陵享福,跑来武陵山里打我干什么,我得罪你了吗?”
刘禅搓着手不好意思的笑道:“得罪倒是没得罪,但孤的亲兵需要实战经验,魏军我又打不过只能先来找你练练手了。”
“找我练手?”酉齿脑瓜子嗡嗡的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找人练手我能理解,但江南土匪这么多,罗霄山脉中的土匪比我还强大,你为啥不去打他们反而跑来揍我呢?
身为占山为王的土匪,被官兵正式围剿他也就认了,但被太子刘禅拿来练手他是真绷不住啊。
合着老子被剿不是官府嫌我坏事做多为民除害,只是单纯的因为太子缺个练手的经验包?
这算什么啊,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明白被剿原由的酉齿真是死的心都有了,却不得不舔着脸赔笑道:“太子殿下,我是蛮王(沙摩柯)的好兄弟,蛮王又是追随关平将军镇守陇西的将领,也就是说蛮王是您的下属,我是蛮王的下属,我是您下属的下属也就是您的下属,臣知错了,您饶臣一命如何?”
不得不说酉齿的求生欲是真的强,但他这个逻辑也没毛病。
刘禅摸着鼻子思索道:“看在沙摩柯将军的面上饶你一命也不是不行,但孤怎么听说你把朝廷拨付给零阳县的五百套农具给抢了?”
酉齿连忙说道:“不是抢是借,只是忘了还而已。”
“殿下放心,我明天就还给包县令,而且今后严格服从包县令的命令,绝对不给官府添麻烦。”
刘禅思忖道:“那就等回到零阳再说吧,天色不早了,尽快打扫战场然后休息,孙狼你处理吧,孤先去睡了。”
说完鸠占鹊巢回到酉齿的卧室呼呼大睡,孙狼则按照先前的约定放出三堆烽火,告诉围堵哨卡的四路大军自己已经完事,他们可以回来了。
天亮大军在山寨集结,孙狼率先汇报情况,朝刘禅关兴拜道:“殿下,神策侯,此役我军轻伤三十六人,重伤和阵亡者没有,斩杀土匪二百四十三人,缴获粮草物资……”
大军零伤亡,这个战绩让关兴非常满意,面对将士们说道:“干的漂亮,回头每个人都写一份总结,我会逐一查看的,对了你们有什么问题现在就可以问我。”
有人举手道:“敢问神策侯,昨晚我军势如破竹,攻打第一处哨所时李狗剩营长翻越峭壁堵截,之后其他四路大军同样前往哨所堵截,可惜这几路围堵大军都没用上,是不是显得多此一举了?”
关兴摇头道:“你这个想法很危险,没用上是好事,但需要用的时候你却没有又该如何?”
举手之人愣住。
关兴却继续教育道:“有句话说的好,手中无剑和有剑不用是两回事,剑你可以不用但不能没有,打仗更是如此,战场之上瞬息万变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所以战前要做足充分的准备,这些准备若用不上,你顶多费了点力气,但若用的时候没有,丢的可就是性命了,所以身为指挥官的你们在开战之前必须将能想到的变数全部堵住,绝不能因为偷懒而忽略掉那些侮辱智商的小错误,明白吗?”
众将士齐声喊道:“明白。”
关兴继续道:“我再多说一句,你若拼尽全力最后还是吃了败仗那是你技不如人,就算输了也会坦然接受,但若因为偷懒忽略掉了某处细节导致战败,你会后悔的恨不得将自己抽死,而且战场是赌命的地方,失败之后可能没有再次重来的机会,所以必须将自己能做到的事情做到极致,明白吗?”
众人再次齐声喊道:“明白。”
关兴说道:“孙狼,现在你还是指挥官,善后的事情你处理吧。”
然后看向刘禅笑道:“殿下,好不容易来一趟要不要四处转转?”
好动的刘禅欣然同意,带着几名亲信下山欣赏马儿岭的风景。
马儿岭周围也有许多长着农作物的良田,是酉齿亲自带人开垦出来的,毕竟就算是土匪也不能只靠抢劫过日子,那特么迟早得饿死。
所以土匪也会在山中开垦良田努力耕种,但这里是大山深处,不管是可供耕种的良田还是可供开垦的荒地都非常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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