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近了，还能闻到一股湿泥味儿以及一丝丝陈腐的气味。
这种气味柳城并不陌生，他墓园里也有带着这种气味的物件，大都是以前埋在坟墓里的东西。
来到铜镜近前，柳城仔细打量起来。
古时的铜镜不像现在的镜子那么通透，映照出的景象不是很清晰，可也能看个大概。
然而柳城却发现，这面铜镜里并没有他的镜像，只能看到屋子本身的景象。
“什么意思？”柳城伸手敲了敲铜镜，笑道：“不准备出来亮个相吗？”
铜镜毫无反应。
这时，林氏走上前来，小手轻轻按在铜镜上。
柳城见状没有阻拦，而是静静瞧着。
林氏的身上一丝丝冰蓝色的阴气缓缓散出，触碰铜镜的手，亦是白雾缭绕。
这一刻，屋子里的温度骤然下降，柳城一呼吸，空气里尽是寒气。
紧接着他听到一阵细密的“咔嚓”声，一看原来是铜镜上赫然生出一层雪白的寒冰。
又是鬼域。
柳城一怔，想起了离开歌厅时的场景。
不过这一次，林氏似乎有意压制，鬼域并未蔓延开，仅仅局限在铜镜上。
然而就这一手，又给他带来了一点小小的震惊。
他震惊于林氏对鬼域的掌控，竟然能达到如此细微的程度。
就算是大鬼，大概也很难做到这点吧。
柳城发现，自己对林氏的预估似乎还是太低了。
他的这个媳妇儿，好似一座藏在海洋里的冰山，随着波浪起伏，时不时就会露出一部分。
然而，他却一直看不到这座冰山完整的样子。
莫名的，他的脑海里浮现出老头子的身影。
在某些方面，林氏与老头子倒是有些相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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