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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书阁中一片风云暴动，而灵月小筑中却是安静如旧。
清澜讲完了她这段时间的所有经历，荼蘼沉默了很长时间。
虽然战局的走向和她想到大差不差，但其中的意外也足以让她惊异。
她知道更多清澜没有注意到的细节，甚至猜到了越老也在暗中，随时可能出手。
若不是冬生突然现身，只怕他和隗渺真的会不顾一切。
至于天女转世的事，她是真的从未听说过。
即便是她，也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这庞大的信息。
清澜静静待在一旁，等着荼蘼的指教。
不知过了多久，荼蘼才开口。
“你的心还是不够狠，打蛇不死，早晚要再受其害。”
清澜愣了愣，她自认为在牧家之事上，自己所有的处理都堪称干脆利落、杀伐果断，没有丝毫留情。
荼蘼看出她的不解，继续说道：“你刺向牧晨雪那一剑，是可以直接要了她的命的，但你没有，你选择毁掉她的灵根，是想让她活着比死更痛苦，对吗？”
清澜默默地点了点头。
“对她那样骄傲的人来说，失去灵力，活着会比死更痛苦，不是么？”
“如你所说，这样做的确有些好处，牧晨雪会再度回到凡人之躯的恐惧之中，而一心想要救她的牧屿则是要为此付出巨大代价，但，这些好处都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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