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要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而此时。
整个操场之上。
除了沈书之外，只有一个活人。
“咳...”
高杰猛然咳出一大口鲜血。
他感受到了自己的生命在流逝，死亡的恐惧让他再也没有了先前的傲气。
“等...等等...”
看着朝他走来的沈书。
高杰不顾身上的疼痛，不停的朝后挣扎。
沈书的强大让他再也升不起任何的反抗之心。
他此刻只想要离开这里。
可下一秒。
一双鞋子出现在他眼前。
他抬头看向沈书那白皙的脸，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一双深邃的眼眸将所有情绪吞噬。
“不要...我不想死...”
“我是高家嫡长子...”
“我是未来的家主...”
“我...”
他话还没说完。
一只大手抓住了他的头颅。
随着庞大的念力袭来，高杰只觉得自己被人时常吹捧的识海，瞬间被沈书碾碎。
大量的记忆浮现。
骄傲和荣耀近乎贯穿了他的一生。
强大的家族。
不错的天赋。
姣好的外貌。
但很快，沈书就看见了那阳光之下的黑暗。
这些，塑造出了高杰真正的面貌。
他不是顶尖的天才。
所以，他畏惧自己的哥哥，畏惧自己的头衔被剥夺。
为了第一。
他拉帮结派，打压其他的学生生存空间，把控资源培养自己的力量。
为了位置。
沈书看到了高杰为了嫡长子之位，弑兄上位，嫁祸眷族。
为了不暴露。
他被知情人要挟，要他纠结学生去闹事......
啧。
果然。
什么真的假的，搜个魂就都老实了。
下一秒。
沈书将记忆直接展示了出来。
看这一幕的高杰眼眸瞪大。
意识到后路断绝的他忽然死死的盯着沈书，宛如厉鬼一般的嘶嚎。
“你以为证明我是错的，就能弥补你犯下的罪？！”
“你杀了那么多人！”
“你死定了！”
“联邦不会放过你。”
“军部也保不住你！”
“不会有人原谅你的！”
闻言沈书表情不变，薄唇轻启。
“你以为，我依仗的是军部？”
沈书盯着高杰的眼眸平静的说道。
“如果我依仗别人，就不会对你们下手。”
说着。
高杰感受到头上的压力，厉鬼一般的咒骂戛然而止。
“等等，我错了，我...”
嘭！
高杰的死或许是一个重要的事。
但跟联邦大学操场上的血红炼狱，他的死又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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