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迁月被抱起来了几公分,高出秦奕一颗头。
白皙的脖颈间,传来灼热呼吸与温热触感。
她按着秦奕的肩膀,指尖微微用力,身体上的酥麻感令她控制不住的搂住他。
某个行为疯狂的人身体一点点下沉,南迁月羞红了一张脸……
“秦奕……”她不禁轻唤,呼吸颤抖。
秦奕仰起脸望着她,一双眼情欲浓厚,喑哑着问,“咬疼你了?”
南迁月咬了咬唇瓣,羞恼道,“……这是水里,不安全。”
秦奕嗓音蛊惑,“别怕,我会小心的。”
窗外假山青松肃冷,室内昏暗灼热,纱帐后的浴池里,水波声暧昧。
夜半三更,王府内的喧嚣早已退去。
但是主院新房,大红的床帘后,人影各种状态交叠,呼吸缠绕,呻吟不断。
……
第二日,夕阳已经落下。
秦奕坐在床边,握着南迁月的手,满眼忧色的盯着她。
候在外间的紫苏和绿衣,眉间也浸着担忧。
直到即将入夜前,床上昏睡的人睫羽轻颤,幽幽掀开一点眼帘。
“醒了?”秦奕眉间破开喜色,伸手将她捞了起来。
南迁月无力的靠在秦奕怀里,想要说他几句,话到胸口又化作一团气吐出。
她很清楚,说了等于白说。
“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先吃点东西。”秦奕抱着她来到外间檀木桌旁。
紫苏和绿衣摆好食物就自觉退到一旁。
有王爷在,王妃就不需要她们伺候。
“洗漱。”南迁月懒懒的吐出两个字。
紫苏立即端着托盘上前,“王妃请用。”
不用南迁月自己拿,秦奕凡事亲力亲为,把她伺候的极为妥帖。
吃到半饱,南迁月将喂到嘴边的营养粥推开,“不吃了。”
“你吃了吗?”南迁月望着秦奕熠熠生辉的眉眼问。
秦奕将她推拒的粥喂进嘴里,“马上吃。”
南迁月从他怀里下来,“那你先吃……”
她竟一个不稳险些栽倒在地,还好秦奕及时扶住她。
秦奕抱着她愧疚道,“我下次一定收着点。”
南迁月耳根一红,余光捕捉到丫鬟们在偷笑。
“吃你的吧。”她美目轻瞪。
秦奕一个手抱着她,一个手吃东西,本是件繁忙的事,在他做来显得极为协调。
南迁月望着外面的天色,似乎记起了什么,“糟糕,今日不是要进宫拜见长辈吗?”
秦奕勾起笑,“放心,我让人去宫里给太后传话了,她会理解我们的。”
南迁月脸颊发烫,这是丢人都丢到宫里去了。
“阿嚏。”南迁月蓦地打了个喷嚏。
秦奕搂紧了她,转头吩咐道,“去熬点姜汤来。”
“不用。”南迁月摇头,眸里露出几分担忧,“你是不是没通知尤太妃?”
秦奕神色一暗,“为何要通知她?”
南迁月无奈的笑了笑,她知道为何打喷嚏了,怕是宫里那位正发着火呢。
闲乐宫。
瓷杯摔碎的声音在殿内震起回音。
尤太妃拍案而起,“好啊,这是真没把本宫放在眼里,不来请安也不知会一声!”
“只通知太后不通知本宫?本宫才是顶头的公婆好不好!”
——
南靖,太子府,处处弥漫着一股死气。
宫人们没有一个敢大喘气的,行动起来皆是小心谨慎,生怕弄出点动静惊动了那位一身戾气的主。
烛光摇曳的书房内,一个个酒壶在地上滚动,男人压抑的呜咽声在寂静的夜色里透着浓厚的伤痛。
他捏着酒壶缩在最黑暗的角落里,一缕微弱的烛光穿过书架上的缝隙,照在他猩红湿热的眸里,那里面浸着太多情绪。
最浓的,是不甘。
“南南……”眼泪滚落,他哑着嗓子哽咽,“你为何不要我了……”
“我错了……你回来……别走……”
酒精似乎麻痹不了他的神经,反而将他埋藏着的情绪全部唤了出来。
室外,叶剑抱着剑靠在墙壁上,他第一百零八次叹息,“唉。”
主君从昨日起就把自己关在书房喝闷酒,谁也不敢进去劝。
如果把南姑娘劈成两半就能变成两个南姑娘,分一个过来也不是不可以。
但这终究只是他的幻想。
“叶剑。”室内传来阴沉沙哑的呼唤。
叶剑嗖的一下闪了进去,而当看到肖宸的模样后,吓的后退数步。
主君是要入魔了么。
“……主君有何吩咐?”
肖宸捏着酒壶从黑暗里摇摇晃晃的走出来,沉重的眼皮一掀,露出病态般猩红的眸,嗓音沙哑的似是厉鬼。
“东陵北边,安排的如何了?”
叶剑又退了两步,道,“进展顺利,一切按照主君计划实行。”
咚——
肖宸指节一松,酒壶落地,他按着眉心揉了揉,“誉王呢?”
叶剑肃起神色,“誉王昨日出发赶往北境。”
“主君,您歇息一下吧,何必折磨自己。”叶剑忍不住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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