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方景觉得很好回答。
“因为他要脸。”
方景看了一眼罗砚，然后又看着楚渝说：“在海星馆，他被人暗算没控制住自己咬了我一口，那个时候他以为我们之间有关系，他觉得对不起你，所以没有认你。”
楚渝：“……”
靠……好他妈的合理，小号就是在出事儿后的第二天加的我！
难怪他不肯见我了，这可真是……
日了狗了！
楚渝靠在木椅上仰着头捂脸，心里突然悲伤起来，他一点也不喜欢这个真相，有种被命运玩弄了的感觉。
方景看他好像颇受打击，喊了他一声后说：“别这么难过，至少你以后有人罩了。”
顿了一下，“你好像已经有人罩了。”
楚渝保持那个动作沉默了许久，半分钟后他直起头来：“你说的对。”
“弱者才会感叹命运不公，强者会努力适应环境，然后，改变它，让环境适应自己。”
楚渝深呼出一口气，“这是娜姐跟我说的，你觉得有道理吗？”
“瓦莲京娜？”方景联想起过去新闻对瓦莲京娜逆袭经历的报道，“她确实很强。”
瓦莲京娜最初是个S级，在她头上还有个同样是S级的Alpha哥哥。
皇室最开始并不怎么在意她，所有的关注度和资源都倾向给了身为Alpha的哥哥，Omega精神力再怎么高，生在梅洛皇室最后都会走上联姻的道路。
直到后面，瓦莲京娜十五岁时，与哥哥发生冲突，并失手杀死了他。
皇室的所有长辈都很震怒，她的父亲亲口下令要让她以命偿命，然而那起冲突发生之后，瓦莲京娜却被检测出了超S级的精神力——到这个时候，这位公主殿下的命就已经不是一个梅洛皇室能轻易决定的了。
“我知道你是因为我才会来到梅洛星的，”方景说，“先跟你说声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突如其来的道歉，楚渝怔然了一下，“你……你身上到底发生什么？”
他探究似的上下扫视了一眼方景，“虽然你外表看上去变化不大，但是我觉得你整个人的……气质？跟脱胎换骨了一样。”
方景笑笑，“从联邦边境的无名星搬到首都星上生活，当然会发生改变，这不是很正常的现象么？”
“我感觉你变瘦了。”楚渝盯着他说。
然后他看向罗砚，“你怎么照顾他的？跟你在一起还能越养越瘦？”
“……”
罗砚无话可说，他牵起方景的手在掌心里揉捏了一下，心里也觉得难受。
虽然这不是他的错，但是眼看他慢慢走向消亡，自己却无能为力……罗砚很少遇见能让他无能为力的事儿，没想到这一来就是这么的凶猛，无能为力的同时也让他无力招架。
“……”
楚渝是一个笔直笔直的男Alpha，但是他对情感方面的感知却并不迟钝，看见罗砚这副模样他皱了下眉，“怎么不反驳我？”
他把视线挪到方景脸上，“他真的亏待你了？”
“没有，他哪儿敢。”方景笑笑，“就是来千夜后水土不服，生了点小病，就瘦了些，恰好那段时间他也在外地出差，所以他自责。”
楚渝听完完全不信，他嘴角抽了抽，“你可真护着他。”
方景耸了下肩，没有接话。
两人又继续叙了会儿旧，方景问楚渝未来有什么打算，楚渝说继续参加比赛，看看自己能走到哪一步。
他说他以为自己不喜欢大星上快节奏的生活，但是真的来了一段时间后，他发现自己很快就适应了这里。
梅洛军校里S级一抓一大把，以前他在N1458一开口无人能接的话题，在这里只是饭后闲聊的话题，大家都懂的很多，相比之下他除了家里有点小钱外，一点都不特殊。
“不会觉得有落差感吗？”方景问他。
“一开始肯定是有的，”楚渝说，“不过梅洛军校里比我家庭条件好的学生多的是，一看见他们跟我一样被教官训成狗，心里又平衡了。”
“继续加油，这段学习经历等你老了再回想起来，一定十分难以忘怀。”
“我现在就已经开始觉得难以忘怀了。”楚渝说完又想起什么，“你是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的？十连胜？还打赢了联邦第一军校的聂凌？”
“你不也一样吗？”方景说，“你有瓦莲京娜教，我有罗砚教，大家彼此彼此。”
楚渝还是觉得方景身上的转变太过离谱了，他继续问：“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S级的？”
“在千璇玑，”方景开始把白洛洛拉出来胡扯，“我们军校的那匹黑马，白洛洛，入校第一天她把我撞飞了，我脑袋磕破了，躺了一天治疗舱后，醒来就发现精神力涨了。”
楚渝听完神情复杂，“这算是……因祸得福？”
“算是吧。”
就在方景打算想办法终止这个话题的时候，瓦莲京娜出现在花园的入口处。
她穿着黑色作战服，银色发丝随风颤动，在她身后，跟着一个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正喋喋不休说着什么。
“下午跟西岭星的会面陛下上个月就已经约好了的，殿下您不能——”
“嘭”的一声，瓦莲京娜一脚踢跨某个花坛的围栏，“他有什么资格要求我必须到场？我愿意去那是给他面子，我不愿意去，他就老老实实给我换人。”
她收回脚，拍掉粘在裤腿上的木屑，“坐在高位干不好一点事儿，要不是我实在分不出身，早把他踹下来自己当女皇了。”
西装男摸了把额头的汗，“殿下，这话不能说啊……”
“我以前说的少了？”瓦莲京娜瞥了他一眼，随后屏退他独自走向三人这边。
“娜姐。”楚渝早在瓦莲京娜出现在花园入口时就站起了身，现在看见她过来立马迎了过去。
方景看见这一幕轻轻挑了下眉，心说这徒弟认了好像跟没认一样，已经被瓦莲京娜给收买人心了啊。
——
好卡啊。
卡的我原地返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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