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和害怕。
谁想得到一个杀了三个人的恶鬼，脸上还会出现这样脆弱的神情。
“小鬼，老实点，别找死。”
章衡一手按着人，一手挥了挥从他身上冒出来的鬼气。
“你死的时候，你姑奶奶我就能斩杀鬼王了，你打不过我。”
余知素微微睁大眼睛。
章衡看得好笑，俯身到他面前，“怎么？不信？你想试试我的手段？”
说罢，她打了个响指。
像以前看的修仙小说里一样，她指尖居然冒出了火焰，余知素看呆了。
章衡将火凑近，“知道这是什么火吗？这是三昧真火，专烧恶鬼。”
“不要！”
余知素抓住她的手臂，阻止了她靠近的动作，眼瞳褪去血色，露出祈求。
“不要烧我……”
章衡盯着他看了十秒，笑眯眯地点头，“好，只要你听话，我就不烧你。”
她松开了余知素，挥挥手，散去手上的火焰后，将手塞进裤兜里。
——手指有点烫。
余知素爬坐起来，没察觉她的异样，一脸乖巧，“您是来抓我的？因为我杀了三个坏人。”
“是……”章衡一出口，看把人吓得手指都缠紧了，便咳了一声，改了口，“不抓你，是来找你谈恋爱的。”
那三个人渣，活着也污染空气，死就死了呗，她才懒得管。
“啊？”
余知素一脸懵。
好傻一只鬼，章衡心里直乐，面上不显，故意冷下声音说:“你不答应？”
“答应！！”
余知素举起四根手指。
“我愿意和你谈恋爱！我发誓！只要你不烧我……我怕火，求你了。”
章衡瞬间觉得自己不是人了，但她想，我本来就不是人，“好，和我谈恋爱，我不但不烧你，还保护你。”
余知素惊喜不已，“真的？”
“真的，”章大骗子说，“我这辈子从不说一句假话。”
也没几句真话。
但想谈恋爱是真的。
别管，就是见色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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