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霓虹灯闪烁，一对年轻的夫妻手牵着，柔情蜜意，伴着满天星辰回家去。
“好累啊。”
曲承欢径直走向沙发，轻轻坐下，伸出手揉捏着酸痛的肩膀。
“我给你捏捏。”杨暨坐到她身旁，伸手给她揉着肩膀。
曲承欢也没拒绝，接受着他的好意。
看着她闭目养神的模样，杨暨心疼问道：“累坏了吧？要不先去床上躺会？”
曲承欢点点头：“我先去洗个澡。”
等她擦着半干的头发回到卧室的时候，杨暨正在里面忙碌着。
“你干什么呢？”
“换一下床单。”
曲承欢好像明白了什么，没继续问。
杨暨整理好床铺，看她头发还湿着：“把头发擦干再睡，否则容易头疼。”
“来，我帮你擦干。”杨暨拉着曲承欢坐下，又拿了干净的毛巾帮她擦拭头发。
曲承欢通过镜子看着杨暨认真的模样，总是感觉熟悉。
“想什么呢？”杨暨看着镜子里的她，手上动作未停。
曲承欢回神，微微一笑：“没什么，只是想到我出嫁的时候，母亲叮嘱我三从四德，她一定想不到现在是丈夫伺候我。”
杨暨嘴角勾起：“以后有机会见到岳母，我定谢谢她。”
“谢她什么？”
“谢她把你养的——放纵不羁。”
“杨先生这是在夸我？”
“是！”
“可我听着不像好词啊。”
“怎么不是。”杨暨弯下腰，下巴靠上她的肩膀，低声耳语，“我喜欢这样的你，伺候你，我愿意。”
大多数女子都裹了脚，她却能糊弄住家人，
这样的乱世，还胆大包天出来找他，
心思细腻把敌人迷惑住，
又把自己耍得团团转。
这样的女子他喜欢的紧。
他的嗓音开始变得沙哑，嘴唇贴着她的耳尖。
曲承欢被他的呼吸弄的发痒，一把推开他。
“我困了。”
曲承欢撂下一句话，掀起被子把自己藏起来，背对着杨暨。
杨暨笑着：“那你歇一歇，我去洗洗。”
明明是极其平常的话，也不知是不是曲承欢自己想多了，只觉得自己脸上灼热。
昨夜实在是折腾的太晚，今天又逛了许久，她是真的累了，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直到被一只坚实的手臂托起，被温暖的怀抱拥着，她又恢复了少许清明。
“吵醒你了？”杨暨问。
她懒懒的问道：“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我洗完澡，又把床单洗了洗。”
“大半夜的洗什么床单，明天洗就是了。”曲承欢不解，带着困意说道。
杨暨沉默几息：“明天向氏夫妇就回来了，咱们要搬过去，以后这就不回来了。那床单上有……”
话说一半，他顿住，紧接着又补充道，“总归让别人洗不合适。”
“讨厌。”曲承欢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快睡吧。”
杨暨怎么会放过她，毕竟昨日才那什么。
他关了床头灯，把人翻过来，声音情欲明显：“承欢，以后搬去别人家可能不方便。今晚咱们还是得抓紧时间。”
说未毕，也不等曲承欢的回答，杨暨已经覆上她的唇。
昏暗的房间，
交织的爱意，
灼热的气息，
娇弱的低吟。
停下，
再次。
“你干什么，明天还有许多事情呢。”曲承欢急了，“杨暨，你起来。”
杨暨压住她的手腕，吞下她的指责。
果然第二日曲承欢困得起不来。
杨暨早已穿戴整齐，见她还在赖床，勾起唇角，拍了拍被子：“快起了。”
曲承欢把被子又往上拉了拉：“我再睡一分钟。”
这已经是她第三次这么说了。
杨暨也知道是自己昨晚失去了理智，折腾她许久。
他问她：“你今天穿哪件衣裳，我帮你穿。”
“你不说话，那我替你做主了。”杨暨又道，“司机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你怎么不早说。”曲承欢猛地坐起身，对着杨暨抱怨。
她快速穿戴好，跟着杨暨上了向家的车。
向宅，向老爷子的书房内
杨暨对着座上的向淞夫妇，礼貌的打招呼：“向董事长、向夫人，我是向国生，我代表组织感谢二位对革命的贡献。”
听到这个名字，向母用帕子抹了抹眼泪。
向淞看了看妻子，沉重道：“不必谢我，要谢就谢我儿子，我儿子选择你们，我也认真研究过你们，都是为国家流血拼命的年轻人。如今国生被鬼子杀害，我只希望我攒下的这点钱财，能变成枪炮，多杀鬼子。”
“向董事长，我们会的。”
眼见向母眼泪又要止不住，曲承欢走近向母，掏出帕子替他擦眼泪：“莫要伤了身子。”
“你是？”向母问。
杨暨则给他们介绍道：“这是我的妻子，曲星华。”
谁知这更惹向母伤情：“若是国生还活着，也该娶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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