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招牌不是我的,砸了也落不到我头上,但是里面两条命呢!”细柳真觉得他重点错了。
方杰看她一眼,伸手拉她出去。把细柳吓了一大跳,这里正是人多的,别人看到会怎么说她?虽然她不在意别人言论,但能避免最好。
“我是你哥,被人看到又怎样?你倒是把别人的命看的比自己人还重要。”方杰被她挣开,有些不乐意,嘟囔了一句放了一支信号。也是一朵烟花,但朵小高亮。
细柳翻了个白眼:“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还有哥。”
讲真,就他流放时候逃跑那一下,她就当他已经死了。现在还能见到,除了共同目标之外,细柳并不觉得还有亲情在。
方杰无奈的看了她一眼:“真记仇。我把颜春堂给你,你别生我的气了。”
细柳不理他,不多时,门房领了一人来,说是女医。
女医不仅拎着药箱,还拿着罩衣,一水的白,看着就干净。细柳没被人说是因被大夫拉走的,大夫说有事要她帮忙,算是给细柳一个借口,但她一直看着那女医,还是不信方杰的人。
“你约我在今晚去颜春堂,是要说什么?”方杰挪了一步,挡住细柳的视线。
细柳挑眉:“你这是哪一出?”
“怕你不接受,有些话就没告诉你,若我今天不来,你还有空去颜春堂吗?”方杰看了一眼屋里,“你在这儿,就过这种日子?”
细柳见他要多说,往墙角示意了一下,先走过去,压低了声音,也压着火气:“我总要先活下来的,母亲和长姐都没撑住,只剩我一人了,我能怎样?还以为你死了,谁知道你私密谋划呢?你不用把我当你妹妹,我无长兄。”
岂止是记仇,往事提起来都是一包血泪,细柳这么多年独过惯了,也不想多个人对她的生活指手画脚——比如她约定了时间,自然是要赴约的,而他贸然前来,打乱了她的计划且算,还质问,凭什么?
方杰眉梢一挑:“说什么胡话!我当年……算了,都过去了,今天过后,你跟我走。”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细柳简直想笑,她有自己的计划好么?
方杰说:“我问青灵子了,她说听你的,明天就开始散布关于卫家的事,你不趁早走掉,还等着被连带吗?你收了青灵子是好的,但该用就得用,再说了,青灵子做这种事也不少,不会被查到的。”
“你安排的挺好,只是我有自己的事。”细柳露出浅笑,直言拒绝,“我会走的,不是最近。”
方杰略急:“我已经把卫家的罪证放在顺天府桌案上了。”
细柳浅笑微僵,实没想到他动作这么麻利,“我答应过卫益周,给他三年时间,等他考中拿到官职,能自保了再灭卫家。”
“他拿到官职就保下卫家了,到时候直接对付你,”方杰瞪眼:“你喜欢他?”
细柳翻了个白眼,没理这句,倒是认真的想了一下颜春堂的问题——颜春堂竟然是方杰给她准备的,难怪那东家火急火燎的,说的神神叨叨的,亏得她不信鬼神,要不然真被那揭语给唬住了。
不知道的时候她还能往那儿想,这会儿知道了,她觉得自己得有个属于自己的地盘,哪怕只是一个小院两间房也好,不过她现在的积蓄应该够买个带后院的铺子,嗯,一会儿回去算算。
她这么一沉思,把方杰吓住了:“你不会真喜欢那个小毛孩了吧?伺候几年还伺候出感情了?那小子才多大,妹子你醒醒,你想找个什么样的哥都能给你找来,那小的还没开长呢……”
“打住!”细柳赶紧打断他的话,“我是在想颜春堂,既然那是你的,那我以后不去了,正想着没时间再去得和掌柜的说,不成想知道了内幕,和你说比和掌柜的说更有用。对了,还有你那些人,训练的不到家,我一吓唬就什么都说了。”
她原本就是要说这个的,却差点儿被他牵着鼻子走,原本还想提一下青盏,但看他这样子,有些事未必他亲为,也不用他亲知了。
“我就知道这一批靠不住,已经处理了。有这关心我的功夫,还是多注意自己身边吧。”方杰摆手,“不跟我走,那我就等你来找我。”
“早说你不强求我就对你多笑笑了,”细柳松了口气,“我的打算本来也不复杂,早这么说多好。”
方杰抬手摸她的头,“行了,我把这戏唱全,配合你的想法。”
好在他抚了一下就收了手,细柳没用得上躲,拒绝这份“好意”,“你最好是真会诊病接生,我可不想一会儿我出手。”
方杰啧了一声,“不要小瞧你哥了。”
细柳直接往小厨房去,她发现了,这个方杰是真不能给一点儿好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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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雅阁这边早难产,对卫家整体的过节气氛没什么影响,老夫人那儿还是儿孙众多,热闹欢腾,细柳还被拉到厨房做新鲜月饼,虽然只隔了半个花园,但真是气氛天差地别。
此时做的新鲜饼是卫薇的主意,本来今日大晴,却在傍晚时起了风,他们吃了螃蟹黄酒,赏灯时不想吃凉饼,卫薇就想起细柳了,说的就是“反正细柳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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