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们辛苦了，你们今晚，就住我隔壁，明早我家就热闹了，你们要是不喜欢热闹，可以不出去。”
霍莹说着，带她们去自己小院闺房。
她这么说是觉得没人不喜欢热闹，而她准备去叫人之前，就已经让人把隔壁房间收拾出来了，还以为细柳会再和她讨价还价一番，没想到细柳什么都没说，主仆二人很是安静的入住了。
于是就有了第二天——十一月初二，细柳带青盏一起看到的景象。
“姑娘，我们站在人家屋顶上，不太好吧？”青盏抓住一旁的树枝，稳住身子。
“你们那些围观的人，以咱们俩的身高，在里面什么都看不到，现在看的这么清楚全面，不好吗？再说了，这不是屋顶，这是院墙。”细柳站在隔墙上，脚下正好是个接连的两道墙的直角，十分稳妥。
青盏说，“看的是清楚，但我快站不住了。”
她一直扶着树枝，虽然掉下去她也摔不到，但掉下去就被人看到了。
“那下去吧，要我帮你吗？”细柳蹲身，作势往下。
青盏就等着她这句话呢，立刻松手跳了下去。
“你们怎么在这儿？找你们好久了，快点快点，人都已经到了！”霍莹身边的丫鬟正找她们，眼看着她们从上面下来，也没工夫浪费在这儿了，一手拉一个，赶紧往霍莹那儿带。
还遇到一个过来的管事，“不是说，所有茶水都是你负责吗？姑娘刚说的。”
“青盏，你去。”细柳把两个茶叶罐给青盏。
青盏接过，跟着那管事的走了，细柳则是去了霍莹闺房。
门口站了一堆丫鬟，细柳进去，刚才叫她的丫鬟也留在外面了，打眼一看，五六个人或立或站，正说笑着。
“你回来的真巧，水刚好烧开了。”霍莹就站在门口，细柳一进去就被她拉住了。
这站位……颇有意思，根据细柳认识的，秦家两位、金家两位、周家一位、林家一位，加上霍莹，这屋里个个都是千金贵女。
林九咳了一声，就是想趁着今天证明自己的，“方姑娘，你的茶艺我也见识过了，你今天就让她们也开开眼。”
霍莹附和，“就是，一个个都不信我说的，那就让你们眼见为实。”
细柳看了她们两人一眼，什么时候走这么近了？不过这也是好事，她如今代表的是胡杏斋，茶水好喝，正好和点心糕饼相辅相成。
“你怎么这样做茶？这是什么茶？能喝吗？……”
七嘴八舌的一串串问题，彰显着这些姑娘们的好奇心，细柳笑着看了看她们，调出口味不同的六杯，“你们自己选，每一杯口味都不一样。”
“我的呢？”霍莹看了一眼，发现没自己的，立时追要。
细柳给她倒了一杯水，“这是你的。”
“就这？”她简直不敢相信，敷衍到这程度，亏得她还掏钱请着，还是东家，还是主人！
细柳倒是给自己泡了一杯，不过只是清茶，霍莹的白水略好一丁点儿。
几位姑娘都很克制，有不熟悉的人在场，哪怕喜欢，也绝对不会表露，都各自喝了两口就放下了，喝最多的那个，也只喝了一半。
“真是浪费啊，这凉了就不好喝了，”细柳叹息，“据传进来的人讲，这种饮料一杯六十文至两吊不等的价格，各位真奢侈。”
“方姑娘的生意做到我这儿就行了，今天我请客，你别拆我台。”霍莹急忙打断她的话，怕这些人贬损她。
“这价格，一般百姓也喝不起吧？”林九说，“说到底，还不是卖给我们的？改天我去你那儿再喝。”
别的姑娘不是不想说话，是身份原因，她们不好直接和霍莹站对立面，而林九的身份同样也是她们惹不起的，这些话，听听就行了，鄙夷也放在心里。
细柳说，“好啊，正好，十六那天我那儿要开消寒宴，你们可以带上朋友们一起来，那天女客上门，一律八折。”
霍莹扶额，“你还真是不吃亏。”
到底还是让她宣扬了出来，说好让自己牵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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