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你也姓穆?姑娘你保持清醒啊,不要睡啊!”
女孩难受的张嘴呕出大口血沫子。
抢救室,六只大灯打在女孩身上,女孩戴着氧气面罩,唇瓣抿动。
“阿、珩……”
隔壁隐约有哭声传来,老人家撕心裂肺地喊着:“我的儿啊——”
抢救室里,女孩眼角掉下两颗泪,悄然闭上双目。
巨雷砸落,我从梦中惊醒,猛地坐起身,脸颊一片冰凉。
他按开床头灯,起身抱住我关心道:“怎么哭了?”
我抹去脸上的泪水,瘪嘴和他说:
“我做了个梦,梦见有个人快不行了,要见我。我好像不太想见他,但还是去了医院。
那些人说他一直在喊我的名字,我越听心里越难过,想见他的冲动就越强烈,但是、但是……我过马路的时候被汽车撞了,我好想去找他,可我没办法。
明明他就在我隔壁……一墙之隔而已……他好像死了,梦里他一直在喊我,喊得我好痛苦。”
“都是梦罢了。”他把我按进怀里,眸眼幽深:“乖,很快就会忘掉的,只是个噩梦。”
我用他衣裳擦眼泪,听话地点点头,又陪他睡下。
“你怕雷?”
我低声嘟囔:“应该不怕,但雷声会让我很烦,每次打雷我都做噩梦。”
“都过去了,还有我呢。”
“嗯。”
……
八月十四,殷家上下在紧张准备着殷芷的订婚仪式,托周玉池的福,殷芷最近又是试礼服又是挑订婚场地,根本没时间作妖。
而一生致力于拉长烬下水的李月牙在高价请娱乐新闻编排自己和长烬的绯闻后,竟突然销声匿迹了。
当然不排除惹毛了长烬被长烬派人扔到什么犄角旮旯里面壁思过了。
那条绯闻,最终以李月牙的经纪公司发文澄清,怒斥娱乐媒体没底线肆意造谣自家老板与艺人收了尾。
同一天,创宏集团董事会发布公告,一再申明自家老板与李月牙毫无关系,自家老板洁身自好只爱自己老婆,警告那些不知死活的娱乐八卦媒体少捕风捉影无事生非。
顺便还传达了董事长的最新指示,将在未来一个月整顿旗下娱乐公司影视公司的不良风气,严查旗下公司的劣迹签约艺人。
这一条分明就是冲着李月牙去的嘛,要说劣迹……谁比得过她啊!
中午,我和长烬说好,一起去医院接奶奶回家。
在医院对面的花店里买了束百合,我付完钱,转身却意外见到了周玉池。
“周学长?”我惊讶同他打招呼,他温文尔雅地朝我笑:“栀栀学妹,好久不见。”
我捧着花好奇问他:“你怎么在这?”
明天都订婚了,今天不是该像殷芷一样去各个品牌店挑礼服试妆吗?
周玉池温和地扶我胳膊带我出花店,“我来这里看我姨表妹,本来想买束花带过去的,谁知正好见到你。”
姨表妹……是和王总妹妹抢病房的那个?
“哦,她怎么了?”我明知故问,周玉池从容道:“刚生完孩子,孩子有点缺陷,本来在华康医院住院的,我妈嫌那边条件不好,就请小芷把她们母子俩转到这家医院来了。”
啧啧,有涵养的上层人士说话就是不一样。
贼好听。
我哦了声,装作刚知道:“这样啊,那孩子没事吧?”
他陪我走在街边梧桐树下,笑着道:“没事,在娘胎里落的毛病罢了,可能以后走路有些不方便,不过不碍事,他父母养得起他。”
的确,富二代有点缺陷于平常人而言也是瑕不掩瑜。
我抱着花抿唇笑笑:“那就好。”
“你呢?”他浅浅关心我:“来医院,看人吗?”
我说:“我奶奶在医院里疗养,今天我来接她出院。”
他轻嗯:“上次在创宏集团,你没事吧,就那么跳下去,吓死我了。”
“我没事,我水性好,那池子对我来说只是小意思啦。”
他叹口气,突然有兴致回忆往昔:“想当年上学的时候你就是这副敢爱敢恨的真性情,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不过,我也心疼你。凤家有愧于你,是他们不好。”
说起凤家,我无所谓地耸耸肩:“周学长你别担心,我不在乎的。”
是他们先不要我,我干嘛还要执着不忘。
“他们把你推进殷家这个火坑,殷家看起来风光无限,实则内部就是一片深渊,你这么单纯,是斗不过他们的。
这两次出事我都在你身边,能看出来老殷总与殷家四爷对你偏见颇深。不过也正常,你只是普通人家的女孩,怎能入得了首富家族的眼。
栀栀,如果过的不好,可以找我倾诉,我愿意做你的树洞,如果你想,我会想办法拉你出这片深渊。”
他的话,倒让我意外了一下。
拉我出殷家的深渊……他是在暗示我什么?
我委婉同他说:“周学长多虑了,你的好意我明白,不过我现在在殷家过得很好,有长烬护着我,没人会欺负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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