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微波炉的运行，空气里都是炸鸡的香味。
叮的一声，南乔突然反应过来，装作若无其事地说：“我听南乔说她以前服役时，每年五月份都很忙。”
范音瑶从微波炉里拿出了炸鸡，回头看了南乔一眼，眼神里满是考究：“南乔会跟你说这些吗？这些都是机密。”
南乔换了一个姿势：“嗯，她只是随口说了一句而已，我之前约她出去玩，她说五月份最忙了。”
范音瑶微微扬眉，没有接这句话，把炸鸡拿到餐桌旁，拿出两个一次性的盘子：“来，吃鸡。”
南乔忍不住又问道：“您下个月不忙吗？”
范音瑶突然放下手上的鸡块，郑重地看着南乔：“刚才你的问话已经逾矩了，如果再探听下去，我有理由怀疑你是敌对势力渗透进来的奸细。”
南乔瞠目结舌：“范老师！”
“我是老师，你是学生，学业上的问题，我可以知无不言，但是其他的，希望你有分寸。”范音瑶眉头微皱：“因为你在拜占机场的善举，我对你没有警惕心，但是不代表你可以肆无忌惮。你是南乔的朋友，应该知道什么是红线。”
南乔无奈地吐出了一口气，她无法向范音瑶表明自己的身份，也着实有些担心温川真的是和赵渊有勾结，她眼神诚恳：“我知道刚才的行为很逾矩，那是因为我发现温川有可能和赵渊见了面，赵渊是LESA的会长，LESA曾经也向南乔抛出过橄榄枝，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情需要警醒，温川的身份特殊，LESA再怎么说也只是一个民间组织。”
范音瑶眉头紧皱，脸色微微有些变：“你说温川和LESA有联系？”
其实圈里的人多多少少都听过LESA，只是作为服役的科学家是不屑于了解这样的民间组织的，像这样的科学家协会没有一百也有五十，但是温川作为现役，这样的行为可以说是在触碰红线。
南乔点了点头：“我今天在茶室里见到的，但是并不完全确定，反正只是提醒一下你，毕竟上次在拜占机场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刚才是我误会你了，这件事情我会上报的。”
“行，那我不打扰你了。”
范音瑶有些惭愧：“小乔，请你体谅，这些都是我的职责所在。”
“我明白的，范老师。”南乔也算是解决了一桩事情，科学家应该保持高度的警觉，除了为了自己的安全以外，也是保护国家的科研成果。
南乔下了楼，刚出门栋，就看到灯下站着一个人：“丁宴语？”
丁宴语穿一件白T恤，外面是一件黑色的针织衫，白色的运动裤，看到南乔出来了，赶紧迎了上去：“小乔。”
“你怎么在这里？”
“我看到校友群有人拍了你的车，就猜你是来找范老师的。”丁宴语语气温和：“给你发了很多信息，你都没有回。”
南乔手机上的信息实在太多了，特别是各种群，消息铺天盖地，常常都是她记起了谁才会主动联系，而她几乎忘记了丁宴语：“抱歉，我没有看到消息，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们系组织春游，可以带朋友，你想去吗？”丁宴语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这种情绪在他二十年的人生中从来没有过，他总是会想起她，惦记她，想靠近她，是爱情吗？他在心里否认了。
“抱歉，我最近很忙，没有时间。”南乔的确是没有时间，而且是系里的春游，和LESA没有关系，她就更没有去的必要了。
丁宴语背着光，看不清他的神色，只是感觉他笔直的肩膀似乎垮了下来，随即，他又站得笔直：“那你最近忙什么呢，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
“不需要，谢谢！”南乔看着丁宴语，郑重道：“丁宴语，去过自己的生活。”
丁宴语高瘦的身体一怔，似乎有些摇摇欲坠，他上前一步，摇了摇头：“我办不到！”
南乔看着他，询问道：“你对我是一种什么感情？”
丁宴语还是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沈最和丁宴语的情况很相似，但是沈最也不是百分百听她的，上次陆思安的事情他就拒绝了。
丁宴语的表现也不像是被什么控制的，他们好像都具备独立思考的能力，但是有时候又无法控制自己，就像是一种拉扯。
“那么，还是上次说的‘忠诚’吗？”
丁宴语点了点头。
“那我现在让你去死，你会去做吗？”
丁宴语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南乔点了点头，丁宴语也很正常：“那就去过自己的生活吧，如果你真的听我的，我希望你脱离社团，不要再去参加LESA的活动。”
丁宴语一脸疑惑。
南乔摇了摇头：“没有理由。”
丁宴语就那样站在灯下，看着南乔开着车扬长而去。
如果赵渊的手伸得太长了，南乔就不不得动手了，即使冒着要被发现的风险。
每年五月，是军部科学家的交流大会，那时候，大部分的科学家都会聚在一起，南乔担心的是这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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