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覃舒予站在公寓的穿衣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一袭黑色露背礼服勾勒出纤细的腰线，长发挽起，露出修长的脖颈。这是她五年来第一次如此盛装打扮。
门铃响起，她深吸一口气，拿起手包。
盛昀之站在门外，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衬得他愈发挺拔。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眸色渐深。
"很漂亮。"他低声说，伸手替她整理耳边的碎发。
覃舒予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气："你喝酒了？"
"一点。"他收回手，"上车吧。"
车内气氛沉默，只有引擎的轰鸣声。覃舒予看着窗外飞逝的夜景，突然注意到这不是去酒店的路。
"我们这是去哪？"
"先带你去个地方。"
车子驶入一条熟悉的小路，覃舒予的心跳突然加快。这是去盛家老宅的路。
果然，车子在盛家大门前停下。盛昀之没有下车，只是静静地看着那扇雕花铁门。
"还记得这里吗？"他问。
覃舒予点点头，喉咙发紧。
"那天晚上，我就是从这里开车去接你的。"他的声音很轻，"如果早知道会出车祸，我宁愿..."
"别说了。"覃舒予打断他，"都过去了。"
"过不去。"他突然转身，扣住她的后颈，"这五年，我每天都在后悔。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告诉你..."
他的唇压下来，带着酒气和龙涎香的味道。覃舒予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按在座椅上，动弹不得。
这个吻霸道而炽热，带着五年来的思念与不甘。覃舒予感觉呼吸都要被夺走，直到一阵刺眼的车灯照进来。
"盛总，酒会要开始了。"司机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盛昀之松开她，指腹擦过她红肿的唇："今晚别想逃。"
酒会现场金碧辉煌，觥筹交错。覃舒予挽着盛昀之的手臂，感受着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
"盛总，这位是？"有人上前搭话。
"我的秘书，覃小姐。"盛昀之回答，语气冷淡。
覃舒予注意到，他说"秘书"时，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
酒过三巡，盛昀之被几个商业伙伴缠住。覃舒予趁机溜到露台上透气。
夜风微凉，她靠在栏杆上，望着远处的夜景出神。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舒予？真的是你？"
她转身，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学长？"
这是她大学时的学长陈默，现在是一家投行的高管。两人寒暄了几句，陈默突然压低声音："你怎么会和盛昀之在一起？他可不是什么善茬。"
"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吗？"陈默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盛家最近不太平。盛昀之的父亲突然中风，现在公司内部斗得厉害。据说...那场车祸也不是意外。"
覃舒予心头一跳："你说什么？"
"我也是听说..."陈默正要继续说，突然脸色一变。
覃舒予回头，看到盛昀之站在露台门口，眼神阴鸷。
"聊得开心吗？"他走过来，揽住覃舒予的腰，"这位是？"
"陈默，舒予的大学学长。"陈默勉强笑道，"盛总，久仰。"
"是吗？"盛昀之冷笑，"那你知道，碰我的女人是什么后果吗？"
气氛瞬间凝固。
"盛昀之！"覃舒予挣开他的手，"你喝多了。"
"我没喝多。"他扣住她的手腕，"跟我回家。"
"你..."
"要么现在跟我走，"他凑近她耳边，声音冰冷，"要么我让陈默明天就失业。你选。"
覃舒予浑身发抖，却不得不跟着他离开。临走前，她看到陈默担忧的眼神，还有他无声的口型："小心。"
回程的车上，盛昀之一言不发。覃舒予看着窗外，突然注意到后视镜里有一辆黑色轿车一直跟着他们。
"后面那辆车..."
"别管。"盛昀之打断她，"系好安全带。"
话音刚落，后面的车突然加速，狠狠撞了上来。
"砰！"
巨大的撞击声中，覃舒予感觉天旋地转。安全气囊弹开，她听到盛昀之的闷哼声。
"别怕。"他解开安全带，将她护在怀里，"我在这里。"
车外传来脚步声，几个黑衣人围了上来。盛昀之摸出一把车钥匙："等下我数到三，你就往树林里跑，别回头。"
"不..."
"听话。"他吻了吻她的额头，"这次，换我保护你。"
"一、二..."
盛昀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覃舒予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胸腔。她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的汽油味，听到黑衣人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三！"
话音未落，盛昀之猛地推开车门，将手中的车钥匙狠狠砸向最近的黑衣人。趁着对方躲闪的瞬间，他一把将覃舒予推出车外："跑！"
覃舒予跌跌撞撞地冲进路边的树林，身后传来打斗声和咒骂声。她不敢回头，只能拼命往前跑，树枝划破了她的手臂，高跟鞋早就不知掉在哪里。
突然，一声枪响划破夜空。
覃舒予的脚步猛地顿住。她转身，看到盛昀之踉跄着后退，左肩染上一片刺目的红色。
"不！"她尖叫着想要冲回去，却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拦住。
"别过去！"是陈默的声音，"我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
"放开我！"覃舒予拼命挣扎，"他会死的！"
"你过去只会让他分心！"陈默死死抱住她，"相信我！"
远处，盛昀之已经和黑衣人缠斗在一起。即使受伤，他的动作依然凌厉，每一拳都带着狠劲。但对方人多势众，他渐渐落了下风。
就在这时，警笛声由远及近。
黑衣人见状，骂了一声，迅速撤退。盛昀之想要追，却因失血过多跪倒在地。
"昀之！"覃舒予挣脱陈默的束缚，冲到他身边。
盛昀之抬起头，脸上带着血迹，却还在笑："不是让你...别回头吗？"
"你这个疯子！"覃舒予撕下裙摆，颤抖着按住他流血的伤口，"为什么要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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