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拔草呢？”经过家门前的菜园子，徐慕青看到她妈在里面给菜拔草。
“幺妹，怎么突然回家了？”柳青惊喜地站起身。
她扔掉手里的草，从菜园走了出来。
“展辉也来啦。”
“还有这三位是？”
柳青看夜弦月和徐慕青的面容相似，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心中有些疑惑。
“妈，咱们回家去慢慢说，一时半会说不清。”徐慕青挎着柳青的胳膊就往家里走去。
夜展辉让夜弦月、顾岱渊带着颢颢跟上，他则是去找地方把牛安置好。
回到屋里，柳青先拿了一盘小孩喜欢吃的零食出来给弦月他们吃，然后给大家泡茶。
柳青忙着，徐慕青问她：“妈，爸他在卫生站吗？”
“对啊，还没下班呢？”
徐外公名叫徐诚毅，徐家原本没有人会中医，柳家才是中医世家。
徐诚毅十几岁时拜了柳青的爹为师，后来又娶了师父唯一的女儿为妻，完全继承了柳家的医术。
年轻的时候，徐诚毅在镇上开中医馆。
一九六六年，徐诚毅为了避风头，回村里做卫生站的赤脚大夫一直到现在。
“那我去把爹也喊回来，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们。”徐慕青说完就往下塘村的卫生站走去。
卫生站虽然定了一个上下班时间，但是没人的时候，赤脚大夫可以回家，在村里头，大家有事可以直接来家里找。
徐慕青去卫生站了，柳青忍不住问夜展辉：“你们这次来，到底有啥事？”
夜展辉招手让夜弦月来到柳青的面前。
“妈，跟你介绍一下，这是弦月，您的外孙女，我和慕青的女儿。”
“？？？”柳青一头雾水地看着夜展辉，不太明白他在说什么。
“弦月和白瑜出生时，被白瑜的亲生母亲调换了。白瑜之前失踪，是去城里了，她还跟亲生父母相认了，现在姓秦。秦家人认回了白瑜，就把弦月赶走，弦月前天才回到夜家跟我们相认。”
每次说起来，夜展辉都想打人，他一般不打女人，但庄雅娴是例外。
“这......”柳青震惊得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过了一会，她才问：“白瑜的亲生父母是城里的，她亲妈为什么要调换孩子？”
“因为她亲妈那会是下放的，还是慕青可怜那女人，让她来我们家住，真是白眼狼。那女人带弦月去大西北待了十年，回城了也把弦月当佣人，过分得很。”
夜展辉越说越生气。
“当时跟慕青一起生产的那个年轻姑娘？”柳青想起来了，徐慕青生产的时候，她也在夜家。
“对，就是她。”夜展辉咬着牙说。
“真没看出来她那个人心肠竟这么恶毒。咱家弦月真是受苦了。”柳青心疼地抱住了夜弦月。
感受到怀里的人身板消瘦，柳青更心疼了，她红着眼眶说：“等会外婆让外公给弦月杀鸡吃。”
“谢谢外婆。”弦月甜甜地笑着说。
“那这一大一小的两位是？”柳青没忘记还有顾岱渊和颢颢。
“我叫顾岱渊，是来找弦月外公看病的，他是颢颢，我的外甥。”顾岱渊赶紧自我介绍，并说明来意。
他生怕说晚了，柳青也以为他是夜弦月的另一半。
“对，顾岱渊身体不太好，我们顺道载他来让爸看看。”夜展辉也帮忙解释，他也不想别人觉得顾岱渊和夜弦月是一对。
“谁要让我看看？”徐诚毅笑着走进来，身旁跟着徐慕青。
徐诚毅进门之后，一眼就看到了柳青抱着的夜弦月。
“这谁家的闺女，跟我们家幺妹长得真像。”
“长得像吧，就是我生的。”徐慕青走到夜弦月身边，贴着她的脸蛋说。
徐诚毅有点懵了：“你说啥？”
“这孩子叫弦月，是幺妹和展辉的亲生女儿，她从小被白瑜的亲妈偷换走了，白瑜不是失踪了，而是去城里认了亲爸妈。”柳青不急不缓地给徐诚毅解答。
“这是真的？不是开玩笑？”事情太离谱了，徐诚毅有点不敢相信。
但其实他已经信了，因为夜弦月长得跟徐慕青有六七分像。
“什么开玩笑？”
徐慕青大哥的小儿子徐文彦，刚好在这个时候回家。
“姑姑好，姑父好，您们来家里啦。”徐文彦笑着打了声招呼。
然后他兴奋地说：“姑姑、姑父，我在镇上听说你们村有人的孩子一出生就被人换了，这是真的吗？哪对父母这么粗心，自己的孩子被换了也认不出来，这也太好笑了，你们说是不是？”
徐文彦说完就自己哈哈大笑起来。
笑了两声，他发现其他人都没笑，大家还用诡异的眼神看着他。
“哈哈，不好笑吗？”徐文彦尴尬地笑了两声停下。
随后他瞥见了在柳青和徐慕青中间的夜弦月。
跟自家姑姑相似的长相，让徐文彦突发异想。
他不会是八卦到自家人身上了吧。
还问当事人是不是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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